“是,是是!”工部几个侍郎连发回应着。
拿着怀表,夏裹再次去拜见女帝。
第一次见到这个玩艺儿的女帝,似乎也很感兴趣。不过,她还是对夏裹说:“那里面的字太小,我看不清楚了。”
“哦,”夏裹不得不感叹女帝真的老了。人的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
当然,这对夏裹来说是小菜一碟。几天后,女帝就佩戴了好几幅老花镜,终于找到了适合她看奏册的老花镜。
女帝自然是大喜,赏了工部十万两现银。于是,跟户部要银子的那位工部小吏,更敢狮子大开口,以便能为工部捞取更多的银两来。
女帝依旧还是想保护着李家,又把李家的一位嫡女许配给了夏墨。这次,是李家长房里真正嫡孙女。帝储名位已定,他们李家再也不敢做假了。
关于灯的记忆很多,印象最深的是:红红的蜡烛,挑着的灯笼,河中的花灯,舞着的龙灯,元宵的灯市,贴满故事的走马灯,还有船灯、篮灯等。
灯,照亮的何止是黑夜,也照亮了许多人的童年、梦想与记忆。
小时候,每当夜晚父母外出,只剩下一人在家时,面对空空黑黑的房间,心里常常很害怕。后来,阿娘会把家里的灯都打开。当大大小小的灯亮起、所有房间一片明亮时,人便不再感到害怕了……
灯亮了,黑暗便逃走了——儿时的感悟,有时候能伴随人的一生。
“在看什么?”一双温暖的手揽过夏裹,将头压在她的肩上。
“灯啊!”夏裹悠悠地答道。
灯,是蘸着光的墨写透夜幕的晶莹大字,是欲把夜烫化的炽热的心。灯,是夜灿烂的花朵,盛开在夜之土壤;灯,是夜明亮的眼睛,将一片片黑暗看透。
一束灯光虽是一柄很小的剑,但也要刺一下无边的夜幕;灯虽是一丁点儿的火星,却也敢把夜烧个窟窿。
全世界的黑暗,也淹没不了一盏灯的光芒。一盏灯很小,却能把黑暗吓得浑身发抖。
“不用看了,”崔旭之轻轻地吹拂着那垂下的发。
与前世一样,礼王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册封为帝太子。不一样的是,身边的这位帝姬封号不为安乐,人的相貌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已然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了。
对于这一点,他深深地感谢祖神,发觉自己重生一世不再是冤枉地走上一遭。尽管这位帝姬不懂乐理,也没有寻常小娘子的撒娇温柔。但她就是祖神专为他制定的妻子。
“有什么好看的。”他轻轻地将那垂下的发抚开。“现在,京城的夜晚也会像漠山关一样,设有特制的路灯,灯火通明了。”
“呵呵,”夏裹显得有些得意。她紧紧地依靠着崔旭之。“这可是我们工部的功劳。乖乖的,竟然发现了更省钱的天然气,真亏他们弄出来哟!”
“你怎么不说你很厉害呢?”崔旭之忍不住地跟她来了个额头碰额头。“才掌了工部多久,就让工部凌驾于六部之上。现在,连户部都在眼巴巴地等着工部研究出什么好东西来。”
“呵呵,”夏裹笑了起来。“就是再如何厉害,也逃不了你们吏部的搜索。毕竟工部的人,都得由你们吏部去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