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两兄弟还擅长炼制丹药,女帝服下后身体大好,白发变黑,精神矍铄。于是,她又有能力搜寻更多的男宠。
赵之涣看到女帝越来越对自己的私欲放纵不羁,没完没了地招纳男宠,朝臣们都不好说什么。他只有硬着头皮找女帝谈话,希望女帝为了国家的体面和自己的名誉,稍稍收敛一下。
女帝一向敬重赵之涣,所以也不认为赵之涣这是对她的不敬。她也有些心虚,只得对赵之涣说:“我早年生育频繁,又操劳国事,一直以来血气亏损,服了很多药物都不见效。”
“太医说应该阴阳调和,以培根本。我本来以为他在胡说,但试了试,效果真不错,你看,我连牙齿都重新长了一颗。”
说着,女帝还章开了嘴,给赵之涣指指她新长的牙齿。
赵之涣一看,女帝还真的长了新牙,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女帝对章家兄弟益发宠爱。这样,章家兄弟炙手可热起来。不仅李家人忙着讨好,不少朝臣也急着与他们拉关系。于是,章家兄弟也飘飘然起来。
只可惜这两个人都不是家族的长子,只能按着纨绔子弟的模式进行培养。所以,都是空有着外貌的花瓶。有时候,他们也害怕哪一天女帝撒手而去,自个儿的下场凄惨。
就在这时,吉顼主动找两兄弟喝酒谈心。
他是一边举杯一边叹息:“章家的两位儿郎,我真为你们担心,你们得到这么高的位置,并非凭借什么功劳,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忌妒你们,对你们恨得咬牙切齿,你们今后可怎么办?”
这番话尽情尽理,很是触动了两兄弟的心肠。他们也流下了眼泪。
章易之说:“您说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吉顼说:“想要长久地保持地位,就需要立下功劳。如今,礼王就在漠北,若你们能说服皇帝重立礼王。你们就是迎立的大功臣,礼王宅心仁厚,怎么会忘记你们的功劳呢?”
“这不是最好的保身之道吗?”
章家兄弟如醍醐灌顶,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吉顼。
当天晚上,章家兄弟就开始对女帝猛吹枕边风。
女帝当然清楚章家兄弟不会有这等的见识,但不得不又一次感叹:原来朝臣们心中如此惦记着夏氏王朝,李家人继位会是根本不得人心。
她再再想想李家那些扶不上墙的子弟,尽是阿谀之辈奉承之徒,真才实干的根本没有几个,让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继承了江山,大臣们肯定不愿为之尽忠,百姓们肯定不愿为之效力。
如此一来,李周的名号至多又能维持几天?难道她一生的辛苦,就要留给这样一群废物吗?
冬天是适合思考和休息的。凛冽的空气,让人的脑袋清醒,一口气吸进腹内,清爽醒人。飘扬的雪花,则让人的情绪悠扬,飘飘洒洒,横无际涯。
然而,一个人走得快,就会催逼着所有的人加快行走。人类不断地劳作追赶,就换来了物质生活的不断提高。这个提高,让人安逸,也让人懒惰。
所以,即使在温暖的宫殿里,依然能感到无尽的冷漠和孤单在蔓延,同殿外那些寒冷的空气一起蔓延。
“乐棋子,”女帝开始叫唤起来。
“老奴!”乐棋子连忙过来应声着。
“镇国帝姬和夏王是否起程进京了?”女帝在悠悠地问。
“未曾!”乐棋子也是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来。接着,他又解释着:“听说漠北的雪下得特别大,好多地方都封山了。他们可能是打算着过完年,再起程吧?”
“唉!”女帝长叹了一声。“再下一道旨意,催他们尽快起程进京。”
“是!”一旁的女官连忙应了一声,提笔写下这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