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初继之也笑起来。“这个,帝姬你就不知道了。现在,文武学堂的很多学子都文武串读了。要么先在武学堂呆一阵子,然后跑到文学堂又学一阵子,说是文武兼备。”
“这些人为了能赶上两个学堂的课程,可是一天要来回奔波数趟,可把他们累坏了。”
“哦!”这可真是夏裹所没有想到的。
待夏裹走后,那些督抚全部跑到了山顶。在一番休息后,初继之就让他们见识了一下滑翔机进行投弹的实战学习。
于是,又一次把所有的督抚给震撼住了。
“天啊,”那两个督抚又悄悄地议论起来。
“看来,这些大鸟根本不用装火炮,只要装上炮弹,就等于是上了膛的天空火炮。他们比那装了火炮的战船还要恐怖。好歹,那船还要受水的控制。可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控制得了。”
“谁说的?那大鸟得有山。没有高山,它根本飞不起来。”
“是啊,是啊!”
“看来,以后我们得到离高山远的城池,去建造督抚府了。这样,就不怕那大鸟在天上飞了哟!”
“仁兄高见!”
多年来,夏裹一直极喜欢诗人《雨巷》,那个撑着油伞,在寂寥的雨巷默默行着的,如丁香一般有着愁怨、凄清、彷徨的姑娘。
就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从她的身旁飘过,尔后静默地走过那颓圮的篱墙,走进雨巷。雨巷中,雨的哀曲里,消散了姑娘的颜色、芬芳,也消散了她叹息般的眼光和丁香般的惆怅……
而诗人内心的希望,则让那雨巷的意境,变得更加悠远而深长。
没有这样的雨巷,没有那如丁香一般的美丽姑娘,但夏裹的身边有贡河,依在河边的栏杆,雨雾迷茫了七月的贡河。
那由岸边的浮桥通往河中的盏盏透明的煤油灯,点燃了整个迷茫的夜色。而夜色中,那时密时疏的雨声,滴滴答答地敲打着她的心头。
这河畔的夜雨,要说美,似乎也没有什么。河边的路变得难走,雨中夜行的人全身湿透。这个时候,也就没有多少人夜出了。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这样的夏夜,这样的雨,在河畔,人会感受到往常世俗的喧嚣仿佛被浇灭,天地间只剩下被雨声阻隔的寂静,被雨声统一的安宁。
“主子,”骑着马过来的吴一,翻身下马,飞快地来到夏裹跟前。“我问了附近好多水户的老人。他们所说的跟司天监一样,冲着这连绵不绝的雨,一场大涝将不可避免!”
夏裹浑身不由地一抖。
“主子!”初承睐一见,上前就要来搀扶。
“不用!”夏裹摆摆手。她在命令自己的身边人:“你们下去传令,大洪将至,全员准备抗洪!”
“是,是是!”除了初承睐,所有的人都听令下去。
“阿睐,”夏裹想到了什么,对初承睐一笑。“我又跟老天爷斗一次了!”
“斗就斗呗!”初承睐也是一笑。“主子你很少输过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