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你水军来说吧!如果有了那大鼓风机,我就能让你船上的所有铁器掉在水里不生锈。说不定,在你有生之年,还能乘上用铁制造的大船。”
“那种大船,可就真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
“帝姬!”这下,田秆定真要下跪了。“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纪先生,一定要把他带漠山关。”
没有带过水军的人,肯定对船是木头做的,还是铁质做的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对于田秆定而言,那就是天壤之别。如果能造出铁质的船体,他就能纵横天下,无有敌手。当然,除了老票在天上时不时扔出个炸弹来。
终于,纪甲龄的水车造出来了。初看上去,田秆定感觉跟平常的水车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操纵时,差别就太大了。
只要倒上一桶水,通过某种机关,就能让水车“哗哗”的动起来。这样,就省了用脚踏车的人力,倒上的那桶水还能用来浇灌稻田。一点水也不浪费。
于是,田秆定再也无话可说了。自小在水乡长大的他,深知这水车要是推广出去,农家人不知要省了多少劳动力。
夏墨和夏壅早就离开礼王府了。尽管水车的问世有些拖拉,但总归弄了出来。也就是说,夏裹也到了离开漠城的时候。尽管礼王和王妃是如此的舍不得。
有一件事情常常被人们忽略,尽管在许多时候是不自觉的,那就是告别。
告别是一种必然。每个人都是生活在不断的告别之中,尽管“多情自古伤别离”,但告别依然挥之不去。
一颗流星告别茫茫的天宇,在一刹那间发出耀眼的光芒,在一种毁灭中获得了另一种新生。
奔腾不息的江河告别曾经历过的崇山峻岭、深沟险滩,一往无前地奔向远方,在不断告别中去拥抱新的一片天地。
告别是一种进取。告别就是改变,就是同旧的脱离,就是同新的联结。
人也就是在这不断的告别中、不断地改变中认识自己、完美自己,也在这告别与改变中领悟自然、领悟社会、领悟人生。
所以,望着岸边依依不舍的人群,夏裹忍不住地在对初承睐道:“我们走了又不得不回来,何必要如此不舍。早知道如此,我宁可骑马辞离,来得畅快。”
“主子啊,”初承睐有些无可奈何。“人们如此不舍,也是因为牵挂你,心中有你的存在啊!”
“怎么?”夏裹一笑。“这一段时间,你跟着我走南闯北,也去过不少地方了,还对漠北如此留恋。要不,你就在这儿找个人,留下来算了。”
“主子,”听到这话,初承睐感觉生气。“我可是要侍候你到老的。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嫌弃我了。”说完,她就转过身去,不理睬夏裹。
“呵呵,”夏裹笑得更欢了。“侍候到老?那可不行,我身边可是不要老姑娘的。到了时候,你不嫁人也得给我嫁人,免得我看着寒碜。”
初承睐一听,脸一红,便起身离开了。
“来,来!”夏裹也不在意,在招呼着左右。初承睐太一本正经,夏裹有时就忍不住要打趣她一番。弄了几次,主仆双方就习以为常了。“我们来讨论一下这巨型的鼓风机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