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睐,”夏裹不由伸手紧紧地握住初承睐。“我是不是做错了?杀戮太重,是会遭到报应的。”
“主子怎么会做错呢?”初承睐连忙安慰着夏裹。“他们也杀了我们许多人,掠夺了我们许多的财富。如此循环,倒不如来个干净利落。”
夏裹不由得咧嘴一笑:“能让心善的你如此说话,倒是让我觉得自己没有错了。”
“宗姬,宗姬!”耳尖的吴一还是听到那远远的众多脚步声。“他们又回来了一批。”
在昨天拂晓时,夏裹终于等来了所有人的回归。她再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带着最后一批人上船,然后大手一挥:“开船!”
船一启动,所有的人都像是逃离了虎口,不由得虚脱得倒在舺板上。
对于黑暗,夏裹从不畏惧。因为她经历过了这尘世间最为黑暗的时刻。只是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在沉睡,但她也知道自己要苏醒过来。可无论如何动作,她的眼睛就是睁不开来。
她不由得心一惊:莫非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主子,主子!”也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初承睐的声音。她一震,眼皮终于睁了开来。
“主子醒了,主了醒了!”见到夏裹双眼有神了,初承睐喜极而泣,大声叫喊着。
夏裹想伸手扯住她去呼喊,结果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来。这下,她明白了。在这河道上,她和自己的属下被人暗算了。
很快,很多人围到了夏裹跟前。夏裹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还好,她辛辛苦苦地培训出来这些尖兵,没有损耗一人。
“怎么回事?”夏裹不想听他们冠冕堂皇的话,所以很直截了当地问。“有人偷袭我们吗?”
“不是,不是!”田秆定连忙予以否认。“没有人偷袭我们。只是宗姬你出事了。”
“怎么说?”夏裹听到没有偷袭,只是她一人出问题,便放下心来。
“主子,”初承睐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船启航后,你就睡着了。可睡一天一夜,你都没有醒过来了。我急了,连忙去找人唤醒你。”
“结果没有想到,”仲棘士有些含愧。“宗姬,你中毒了,我们却没有发觉。”
“哦,”夏裹可真没有想到这一步。“那我中了什么毒?”
“就是我制作的迷药,”仲棘士有些嗫嚅。“宗姬可能在巡视时,忘记戴上巾帕,无意之中吸入了一些。但由于吸量不大,也就毫无所觉。后来,宗姬可能又嗅到了一些,却浑然不觉。”
夏裹想了想,便点点头说:“你分析得不错。幸亏你没有制作出那能毒死人的迷药。否则,本宗姬就得自偿恶果了。”
“是,是!”仲棘士似乎也吃一亏涨一智。“下次,我如要制作毒死人的药材时,首先要把解药先弄出来。免得伤了自己人,后悔也来不及了。”
“甚好,甚好!”夏裹不由得连连点头。“如果能让你有这番感悟,我这毒也就不白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