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裹不无忧虑地说。“田秆定他们看似任务最轻,其实任务最重。因为那一天,他们得保证这码头无有船只出入。”
“一天的时间啊!只要他们放了一个活人出去,如果此人联络到跟这查云部落有联盟的部落,骑马疾驰到这儿,就能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这个宗姬不用担忧,”被安排随身跟着夏裹的仲棘士,连忙出声保证。“田秆定他们别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把船戳一个洞的本事,我觉得在漠山关,他们要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这下,夏裹放心了。“很好,很好!”
最后,夏裹乔装打扮又来到了寺庙。
注视着往来频繁的僧侣,埋伏在阁楼顶上的夏裹不由得问初承睐:“阿睐,你在大夏见过有这么多僧侣的寺庙吗?我数了数,将近两千多人啊!”
“主子,”初承睐也是摇头说。“我很少去寺庙。不过,我听我的阿母说过,京城最大的皇觉寺也不过是一千人。”
“是吗?”夏裹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两千多人还是出来走走的。那些没有出来的,猫在屋里的也肯定不少。我得在这儿安排两组人。”
“主子,”初承睐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咬着牙在大胆地说。“僧人是方外之人,不受红尘的约束。再说了,你看——”
她手指着不完处,木匠正在忙碌着雕琢的那尊观音像:“那佛像的形状,很显然像是你上次来到寺庙的那副尊容。主子,你既然种下了因,就该放下这种果了。”
夏裹陷入了沉思。过了良久,她才跟初承睐说:“你是要我放了这寺庙的众僧人?但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初承睐一会儿点头,又一会儿摇头,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
夏裹明白她的意思。她只能叹息初承睐的心慈,便吩咐道:“你去把仲棘士给我唤来。”
“是!”初承睐明白夏裹的意思,脸上露出出喜色。
“宗姬!”仲棘士连忙来到了夏裹的身边。
夏裹眼注视着前方,嘴里在淡淡地吐出:“你能炼制出让人昏迷一天一夜的迷药出来吗?”
仲棘士也跟着夏裹投视在前方。很快,他明白夏裹的意图了,便回答着:“宗姬,小人这次调制的迷药,基本上能让人昏迷三天三夜的。”
听到这话,夏裹不由得微微张张嘴,但还是把话咽进去肚子里。如此危害巨大的生化武器,绝不能轻易放出去。否则,危害无穷无尽。
“仲棘士,你对佛有所了解吗?”不知为什么,夏裹突然来此一问。
“宗姬,小人就是在寺庙中长大的,会诵读一些佛经。”哪曾想,仲棘士竟然如此回答。
“我想放过这寺院的众僧人,”夏裹便直截了当地说。“你意为何如?”
“甚好!”仲棘士的脸上流露出了喜色。
夏裹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