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夏裹还是要问吴阿牛:“您当时是怎样预料到他的诡计,一再忍让他呢?”
吴阿牛答道:“凡是毫无道理胡搅蛮缠的人,那他一定是有所用心的。”
“无论你如何与他讲道理也是白费工夫,此时唯一的就是对他忍让,否则必定中计。”
夏裹便又问:“您当时是怎样预料到他的诡计,一再忍让他呢?”
吴阿牛答道:“凡是毫无道理胡搅蛮缠的人,那他一定是有所用心的。无论你如何与他讲道理也是白费工夫,此时唯一的就是对他忍让,否则必定中计。”
夏裹听后,不由得直点头:原来,一个天生的金融家,首先必须还是一个优秀的商人。否则,他很难捣鼓出金融里的那些沟沟渠渠来。
一年后,吴阿牛就彻底舍弃了钱铺承当的当铺那一部分职责了:当物。然而,望着那堆积如山的银两,他开始发愁了。
在他天生的理念里:银钱跟水一样,不能放着不动。否则,银钱就成了死物。
钱如何生钱,吴阿牛开始要为这个理念奋斗终生了。
因此,大夏王朝的金融史才真正地从裹城的这家钱铺开始扬帆起航了。
初到这家钱铺,崔旭之的感觉似乎来到了一家当铺:老大一个的“钱”字,悬在门口,虽是招牌,却如衙门般气势夺人。
两米多高的柜台中间,留有一猫洞样的小窗口,周围皆用铁栅栏钉死。那高高的柜台用坚固的榆木制成,外头还镶以富有韧性的竹条,再钉上钉子。
那钉子的头是圆的,钉脚比钉棺材盖子的钉脚都长。
可以想象,昏暗的店堂,高高在上的窗口,如若就人穷气短的家伙,从漆黑的大门进来,走不得两步,仰视这窗口,心里那份忐忑,那份虚怯……
即或体型高大生相威猛的汉子,在这里也不由自主地显得猥琐了……
“崔公子!”身为钱铺的掌柜吴阿牛,在当字母表辅导员时,历经那些大家名流的耳濡目染,自然对当今的世家有所了解了。一接到崔旭之拜访的字帖,他就连忙起身到门口迎接。
“吴掌柜!”崔旭之看了看这位眼前这位,据说跟夏裹关系相当密切的人物。
相貌还算英俊。当然,这是跟他崔旭之对比而言。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人,吴阿牛的相貌完全当得起“非常俊美”四个字。
两个人客套一番后,崔旭之便说出想在钱铺存点银两的事由。这也是老管打探来的消息。据说只有在钱铺里存了一定数目的钱款,才能获得在好的区域租赁雅舍的资质。
吴阿牛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而且还知识渊博。开玩笑的,一有空就被夏裹叫去侍候那些名士大儒,就是一字不识的大老粗,也要变得文质彬彬起来。
渐渐地,崔旭之跟他谈的内容多了起来。天南地北,古今典籍,只要崔旭之开了头,吴阿牛都能接上话。这着实让崔旭之大吃一惊:这厮怎么看都不像个商人,倒像个世家子弟!
吴阿牛则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愧为世家子弟,博古通今!崔家啊,当今世上最有钱的世家。瞧这爷的那态势,肯定带来了不少银两!愁啊,两个银窑都装满了,得找地方卸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