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秦书册知道,在这个世上最难的事,不是吃饱肚子,而是寻找一个人,一个能决定他后半生归宿的人。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走遍了大夏许多的地方,没有找到小夏裹的踪影。礼王早已卧床不起,礼王妃也在**奄奄一息了,剩下的一口气就在等着女儿回来。
曾经的帝太孙夏坚不得不承当起重责来,来替父打理漠北之事。结果,是可以想象得一团糟。
秦书册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找到那不见踪迹的小宗姬――小夏裹。
因为靠近了京城,他便顺路回来看看师傅乐棋子。
师徒二人见面,也是长吁短叹。师父又给弟子加派了一些人手,找不回小宗姬,不是礼王夫妇玩完,而是整个大夏玩完。
京城的繁华,对于秦书册来说,是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的。然而,满腹的惆怅,再如何的热闹也抚慰不了他心中的愁绪。
突然,一个熟悉的东西从他眼前晃过。他连忙拦住那人,手指着那人手中的一物道:“这位仁兄,此物从何处而来啊?”
“哦,”那人举了举手中的东西。“此物名为糖葫芦,是从四季楼而来。仁兄有空的话,可去四季楼看看,那儿还有好此新奇古怪的东西,都快不是妓院了,成为了杂耍楼。”
“新奇古怪的东西?”秦书册喃啁着。
忽然,他伸手紧紧地抓住那人,在问:“告诉我,四季楼在何处?”
一旁侍候秦书册的人,见到他如此疯癫,知道他又魔怔了,连忙上前劝说:“秦侍者,不必如此。我们都知道四季楼在哪儿,这就带你去。”
而被紧紧地抓住那人,也在叫嚷着:“四季楼?在京城,人人都知道啊。”
就这样,秦书册被簇拥着进了四季楼。
而此时的小夏裹,正坐在四季楼的账房,敲打着算盘,算算一个月来的收入又进了多少。
瞧着小夏裹把算盘啪得直响,走到门口的四季夫人只得直摇头。
这个小女孩儿,果然是个招财的金凤凰。不到一年的时间,让她地窖里的银子都装不完了,只得另开地窖装银子。
这比让那些姑娘卖皮肉赚来的银子还多。现在,四季院里再没有闲人了。连那用来护院的壮士,都被用来作舞技用,连宫里都派人来钦点此曲。据说,女帝要征用。
如今,她的四季楼依然响彻京城,却不再是妓院的代名词,而是新奇杂耍的象征。姑娘们也不用接客了。她们出场费,远远超过了那接待贵客的金额,还供不应求。
“裹儿,裹儿!”突然,那算盘停止了响动,传来了小夏裹的哀叹声。四季夫人就急了,连忙进来。
“嬷嬷,”这是四季夫人特别叫夏裹如此称呼她,以表亲热。“我们不能再坐等下去了,这一个月才只有几万两银子收入,以后怎么办啊?”
四季夫人不由得张张嘴,一个只有几万两银子的收入?要知道,这在一年前,可相当于她四季院一年的收入啊。
“要不,”四季夫人想了想。“我们到外地去开分院。我这儿已经有外来的当官儿,愿意帮我们在外地开分院的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