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秦公公!”
待堵住狗洞的石头搬开,夏裹也是一脸兴奋地爬出了狗洞。她还朝秦书册竖起大姆指,直赞道:“你好厉害啊,我坚决崇拜你!”
“啊!”这下,该秦书册傻眼了。照说,看到一个小女孩儿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还能如此鲜活乱蹦的,简直是把死人堆当成了游乐场。任谁都会感觉心脏承受不了沉重的负荷而变得魂不守舍。
然而,秦书册的心脏是异常强大。很快,他就先产生一阵欣慰,尔后又涌上一股遗憾。欣慰小帝姬不愧为身上流有帝王的血脉——胆儿贼大。遗憾小帝姬不是男孩儿。如若不然,凭借着这样的胆量,一旦登上帝位,一定会比她的阿父阿叔强百倍。
这也是内廷的那些资深老侍者,对帝太后的最大异议:生养的帝子虽然多,却没有一个胆大的。
“公公,”此时,夏裹更是一脸的崇拜相。“你可否有传人?如果没有,你那一身的好本事,能否传授给我?”
“小宗姬,”秦书册有些哭笑不得。“我这一身本事只适合传授给内侍,非普通人所能授习的。”
“哦,哦哦!”于是,夏裹的脑海里很快地嘣出一个词儿来:“癸花宝典”(专门适合太监修炼的武功)。
但夏裹还是撒着娇:“公公,那你得找一些适合我习练的功法来。如若再碰到这类的糟事,我总不能老是钻狗洞哟!等再长大一点,那狗洞我就钻不进去了。”
秦书册有些无语:敢情小宗姬钻狗洞钻上瘾了。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无可奈何地说:“宗姬,我曾对我的师父发过誓言:今生只传授一人。所以,……”
“不嘛,不嘛!”夏裹只得想尽办法来撒着娇,以求能说服秦书册。“公公,阿娘说了,我将来可是要给你养老送终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又有些人要来追杀我。不会武功的我,就只能被人砍了脑袋。到那时,可就没有人给你送老了,我看你怎么办?”
听到这话,秦书册是异常激动地将夏裹高高举起。
内侍无有后代,再加上地位低下,很难找到能为其养老送终的人。而且,小主子能披麻带孝地为奴才扶棺,也是做奴才的极大荣耀。大夏朝自建立以来,内庭中享有此荣耀的内侍,都是寥寥可数的。
但是,秦书册还是想再次确认一下:“真的,你阿娘要你将来给我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