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一副下巴要掉下来的表情,用视线目送我一瘸一拐的进去了别墅。
走到别墅门口,腿基本颤抖的直不起来,一弯曲膝盖,就跟被无数个针扎一样,抗拒不动这样的疼痛,我如释重负的摔倒在地。
苦笑着想,就没有一个人来扶我一下吗?
我是断然不会承认,我是被徐笙的几个动作就吓了个脚抽筋,最后跌倒家门口,觉得孤苦无依,此生无恋的吧。
我不是穿着盔甲的金刚人,在我被一个男人卸胳膊狠狠欺负一顿之后,如果说,我不渴望一个人站在我的左右,给我依傍,那是假的。人非圣贤,拉开门的那一刻,厚实感足足传遍了我的四肢。
我忽然就意识到,是的,脚抽筋,是必须要站着的,否则只会愈演愈烈。
情绪的瓦解在这个时候就显得理所当然,屋内水晶灯的亮度,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我何曾没有想过,希望我任何孤独、无奈、彷徨、绝望的时刻,都有一个人,永生相陪。
此刻的你,到底在哪里呢。
此刻我需要的你,在哪里呢。
宋琛墨……
……
清冷的夜晚,空调也不甘示弱的打着十几度的温度,我横竖不管,拿了个毯子加身,一个人独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着明月光。
有一首歌,叫做,我的月亮,里面有一句歌词,我记得挺清楚:蓝色月光,你的狂妄,我早已被心捆绑,你是月光,我的月光发烫。
夜晚中的人,情愿当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盲人,看不到远方思念的人,看不到生活中无形看看困顿,爱情应当有它最好看的样子,不受任何事物的玷污,包括爱情。
夜晚,一人独眠。
宁以璇说的一个亿,我已经还不起了。
我还不起,我就只能走,不然一身巨债,不累死也得残废。于是,再美好的期许,都会在现实面前,粉碎的一干二净。谢谢你来过。真的
第二天,我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我在宋琛墨这边的衣服其实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宋琛墨为我准备的。价格很昂贵,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制,每个类型都仅此一件,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我本来还想赌一赌看,宋琛墨会不会帮我去解决问题。实际上,他现在都不在我的身边了,我怎么去开口呢,也无法开口,那么庞大的数字,我终归会欠了他,这样的感情就不会是纯粹的了。
窗外的阳光铺满了一地金黄,我突然有点怀念和他在一起的一个月时光,家常便饭有余,有时候还会说一说很无聊很无聊的话。他的谈吐,他的气质,和他营造给我的温馨家园的感觉,都会让我受不住控制的只往他的怀里钻。
这是个可怕的习惯,我食髓知味。
我没有什么可以拿走的值得纪念的东西,不过我还记得他送过我一个情侣表,两个人寻常都会戴着,然后我们手机也是一样的款识。但我知道,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藏在我的脑海里面了。
我把他送我的手机放下,再拿下了我的手表,慢慢拉走了行李箱。今日,秦阿姨不在,今日,陈叔也不在。我去了地铁站,准备坐车先去拜别澄陆哥,随后去看看楚雨遥。
临走时,没有想到会在地铁站等来李澄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