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已经起床的林霜寒很快冲了进来,手里还举着锅铲。
我抬起头,反手又把掀开的被子捂住,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这种事情要怎么和他说......
“我我我......”
林霜寒站在门口,又往里走了两步,我立马喝住,“别动!不许过来!”
林霜寒大概也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儿吓一跳,伸出来的一只脚又缩了回去,就这么站在门口和我对峙。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脸上燥热,在他探究的眼神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个身体也僵硬地戳在**不敢动弹一下。
我的经期一直不太准时,昨天封控突然,我更是没能想到要让我妈带卫生巾,林霜寒一个男生家里也不会有这种东西,我现在好像除了拜托他去帮我买好像也别无他法。
更加令人绝望的是,我发现我的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
林霜寒观察我半天,不知道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神色似乎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他停了一下,挑眉,“生理期?”
“......”这都被他猜到了,我的脸上已经烧起来了,颇为无地自容地低头将连扎进了被子里。
关键来姨妈就算了,我恨的是为什么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把林霜寒的床单弄脏了,这才是最尴尬的。
空气凝滞了大概三秒,林霜寒的声音又响起,“需要我去买卫生巾吗?”
他表现地很淡定,好像半点不觉得尴尬。
“谢谢。”我的声音细若蚊蝇,一点儿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
卧室里没了声音,我以为林霜寒已经走开了,等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却发现他还杵在门口,清冷的眼神带着三分揶揄。
他翘起嘴角,“不用害羞,我记得我高中还给某人把卫生巾送去过女厕所。”
说完,他转身离开,直到门口响起关门声我才从呆滞中回过神,而且特别有一种冲出去咬他一口的冲动。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提那事儿,除了让我更社死跟没有任何作用。
他不提我都忘记有那么件事了,当时是前一节课的数学老师拖堂了,我在下一堂课预备铃响了之后才去上厕所,然后惊悚地发现自己来例假了。
但那时候厕所已经没有一个人,我在里面待了十分钟眼泪都掉了下来,想着这要是没人来我岂不是要在厕所蹲四十五分钟。
绝望之际,女厕所门口忽然就响起了林霜寒的声音,“程知沐?”
我那时也顾不上矜持,简直把他当作救星,求他帮我去买包卫生巾送进来。
后面卫生巾是买来了,也送到了我手上,代价是我帮林霜寒买了一个月的午饭,就这样他那一个月也都没怎么理我。
当时我以为他是因为我拒绝了他买一个月零食的要求生气了,现在想来当年纯情的林霜寒大概也是害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