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人。
江芷落背部倚在门板上,脑海里不断回**着那天在酒店里被男人掠夺的画面,疯狂折磨着她的神经。
手中还抱着一束葱兰,就那样顺着门板缓缓蹲下来,眸子还是不由湿润了。
每一次想起,都会让她痛不欲生。
她本以为萧夜绝已经走了。
没想到,门外忽然响起拿到熟悉的声音,清晰有力的传入到她的耳膜里。
他说,“芷落,千折百转之后,命运让我们遇见了彼此,所以我们一定是缘分匪浅。我不会轻言放弃,所以,你也不要轻言放弃。”
江芷落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在这一瞬,顷刻滑落。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江芷落慌忙抹去脸上的泪水,打开门,看到门外的韩绍晔时,不由怔住了。
他一身的风尘仆仆,俊脸上泛着一丝绯红,胸口剧烈的一下下鼓动,嘴里呼出的气体炙热而粗重,明显是刚从楼梯跑上来的。
江芷落手中还抱着那束葱兰。韩绍晔看到,漆黑的眸子顷刻翻涌起熊熊怒火。一把夺取她手中的那束葱兰,狠狠的扔在地上,花瓣凌乱了一地。
江芷落看着地上的葱兰,有的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蕊,心底的怒气猛地涌上来。
“韩绍晔,你。”她的声音被猛然打断,“跟我走!”男人根本不容她反抗,带着一如既往的强势与霸道,硬拽着穿着仅单薄睡衣的江芷落下楼。
将她塞进车子里,一路狂奔。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江芷落半条命都没有了。
还未缓过劲,男人硬攥着她的手腕下车,来到一处空地,问:“是在这个地方么?”
“什么?”江芷落苍白的唇轻轻煽动,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问你,你们接吻的时候是在这个地方么?!”猝然提高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怒气。
“我也要亲。”男人一脸的强势,霸道的声音,带着些许孩子气。
我也要亲……
江芷落被他的话吓到,脚步踉跄了几下,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迅速上前,猛地封住了她的唇。
江芷落蓦然瞪大了双眼,立刻挣扎着去推他的胸膛,然而男人好像早有预料,双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吻的愈发用力,甚至带着一丝粗暴,狠狠的啃咬着她的唇,顷刻之间,两个人的口腔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江芷落痛苦的凝眉,想要说话,却全都变成了呜咽声。
不知道吻了多久,江芷落被吻的七荤八素,感觉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脸上染上了两团绯红,呼吸急促的像是喘不上气,这是严重缺氧的讯息。
韩绍晔终于放开了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这才满意的扯起嘴角,“六分二十秒,比你们还多了二十秒。”
“你!”江芷落又羞又怒,还来不及伸出手狠狠的甩给他一巴掌,男人忽然攥着她来到一家花店里,对着花店老板说,“给我包一束葱兰。”
“卖,卖完了。”花店老板看着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怒气冲冲地硬攥着一个女人进入花店,不由怔了怔,连忙回答道。
刚才也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来买葱兰,而且好像是和这个女人一起,送给她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
两男争一女?
花店老板不由羡慕嫉妒起来。这个女人,命也太好了吧,这两个男人追她的男人竟然都长的那么帅。
一连攥着女人去了好几个花店,要么就是没有葱兰这种花,要么就是卖完了。花店给出的答案是,葱兰这种花销量不比玫瑰百合之类的花,葱兰太关于素雅,花瓣薄薄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揉成皱皱的样子,喜欢这种花的人很少,如果进货太多,卖不完时间一长,花就会焉掉,所以有的店面小一点的花店根本不会买葱兰,店面大一点的花店也不会进货太多。
“韩绍晔,你放开我!”手腕被他攥出一圈深深的红痕,江芷落痛的皱眉。
“不放。”韩绍晔简直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走出花店,目光不经意的一瞥,看到道路上的长方形花圃里,种满了葱兰,嫩绿的叶点缀着白色的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香味不如玫瑰浓郁芬芳,但闻着却是感觉十分舒适。
韩绍晔忽然松开江芷落的手,大步走过去,俯下腰,修长的手一下下折断一支又一支葱兰。
“韩绍晔,你做什么!”江芷落眼眸一撑,立刻上前去阻拦他。
“韩绍晔,住手,你这是在破坏市容!”自从黎在蕴担任本地市长起,尤为注重城市绿化,强调城市园林绿化与城市建设持续发展。近年来,房地产的快速发展,拉动了洛市的经济增长,但是,城市污染也是事实,虽然自黎在蕴上任后,坏境有所变化,但还需要长久的努力。
韩绍晔不屑地说,“我一年捐给他们的钱就够他们建设市容的了!”
“反正你摘了我也不会要!”
两个人拉扯之间。
将葱兰不少都踩踏在脚下。
江芷落一直拽着韩绍晔不松手。
韩绍晔手臂用力一甩,江芷落身子失去平衡,脚步连连后退,踉跄出花圃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嘭!
江芷落这一下摔的可不轻,手臂和小腿均有擦伤,疼的她嘴里不停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