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意并不是她的本名，她的原名叫刘青。”
调查的女警予舒正在诉说着所有案件的细节。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更是显得有些淡漠。
可她说的事情，却足以让人惊讶。
“她生下来就在监狱里，因为她的母亲坐牢，所以她一直长到8岁，才从监狱里出来。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从小在监狱的关系，让她有暴力倾向。”
“加上她母亲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考虑到她有遗传的可能，所以我们怀疑苏晚意也伴有精神类的疾病。”
予舒自顾在说着，像是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她看着手里的资料，又吞咽了两口口水，才讪讪继续。
“盛小姐，因为嫌疑人可能患有这类疾病，所以您的诉讼很有可能会无效。”
床边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她的视线从病**转移过来，冷然回到：“因为是神经病，就不会受到制裁？”
予舒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律师开口了。
“夫人，可是她当时在现场就已经被警方击毙了，您又何必再费心跟一个去世的人纠缠呢？”
可是律师的话，却引得了予舒的反感。
她厉声反驳道：“可她确确实实伤害了蒋先生和蒋太太。这罪名并不能因为她已经死了而消失。”
这正是盛星回想说的话，只不过眼下，她也没有什么精力去说了。
她想要的，只是惩戒伤害他们的凶手。只是让罪有应得的人得到惩罚。
至于其他的，她根本不想管。
律师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盛星回发号施令，“你先出去吧。”
“记住，我让你来的目的，是为了给蒋煜讨回一个公道。而不是让你告诉我，什么有用，什么没用。”
说罢，律师便离开了病房。
而一旁的予舒也正准备要走时，突然听见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谢谢你。”
她瞬间站定在原地，轻柔回应道：“这是应该的。”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能跟我说说吗？
予舒对于盛星回来说，是救命恩人。
当时那种时刻，要不是因为她的及时出现，眼下两个人或许早都已经跟着苏晚意归西了。
哪里还有什么功夫在这里听这些话。
她记得这个小警官，这是当时来调查她那些意外的那个女警。
盛星回还记得，她有一个相当灵敏的鼻子。
随手搬来一个凳子，放在了旁边。她轻轻拍拍，让人坐在上面。
她需要一些声音，来分散此时此刻的注意力。
不然那种灭顶的恐惧，会让她不知所措。
予舒似乎明白对方的感受，顺势坐了上去，很快开口道：“其实，我一直在调查。”
“从上一次知道了她身上的味道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找遍了所有的商场，都没有找到她身上那个味道。”
“所以我断定，那个味道是她自己调制的。可既然那么特别的香味，就不可能会出现重复的。”
盛星回转头，怔怔望着予舒。
要不是她，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坐在这里听她说故事。
“因为觉得不对劲，所以我开始调查她的资料。这才发现了她的那些过往历史。可这些并不能成为佐证我想法的证据。”
“我就开始跟踪她。我听到她跟季北川的对话，知道了她就是一次次害你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