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2076,出来!”
警棒在墙壁上敲出的声音有些刺耳,原本围聚在一堆的女犯们迅速散开坐回了自己的**。
地面上躺着的女孩蜷缩成了一团,整个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肮脏的狱服下露出的小部分手臂上布满了紫色的淤青,头发更是脏乱的拧在了一起。
见她没有动静,离她最近的女犯人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踹了一脚,“没听见狱警叫你吗?出去!”
地上那具瘦小的身子发出一声闷哼,咬着牙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精神恍惚的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门才一关,房间里的女犯人便重重的唾了一口在地上。
“算她这回走运,不然弄不死她!”
“嗳,你们瞧见她刚才那个狼狈的样子了没?还在国际上得过奖的调香师呢,做出来的香水含量超标害死了人,谁知道她那个奖是不是那张狐媚脸睡出来的。”
“她一个私生女,要不是自己亲妈把肾无条件捐给了夏家的大太太,她能有机会去学调香?”
“我听说他妈就是个十八线的野模,当年就跟夏正淳睡了一晚就强赖上人家了。海天盛筵天天去的,谁知道这个种到底是不是夏家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就说她怎么傍上了顾少还要去爬楚少的床,原来狐媚胚子是亲娘遗传下来的啊!”
监狱内隔音做的不好,这一番话全数进了门口站着的二人的耳朵内。
“干嘛呢,干嘛呢?”狱警不耐烦的在墙壁上敲了两声,房间内顿时安静无声。
对于这一幕,狱警早就见怪不怪了,她颇为嫌弃的睨了夏曦羽一眼便在前面走着:“怎么又搞这么脏,跟我过来。”
“嗯。”夏曦羽轻不可查的应了一声,强忍着身上针扎一般的痛感跟在后面缓慢前进。
她眼窝深陷,眼下是因为睡眠不足而起的浓郁黑眼圈和眼袋,明动的双眸此刻毫无波澜像一滩死水,像是瞬间苍老了三十岁。
监狱内严禁打架斗殴,可自夏曦羽进来的那一日起,身上就没有过一处完好。
狱内不服教诲的几个女犯与她关押在了同一间,且上头有明令不允许插手此事,只要夏曦羽不死,所有狱警便当做没看到处理。
这样的日子一持续,便是整整二十天。
过了长长的走廊,上了两层楼,狱警在一间紧闭着的纯黑色办公室前停下,对夏曦羽使了个眼色道:“自己进去吧,老实点啊。”
“好。”夏曦羽顺从的应声,纤细的手指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只一眼便看见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他修长匀称的身子以一个极为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里,面前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听见声响,他抬眸望过来,好看的眉毛瞬间拧在了一起。
深邃如海的长眸内涌动的情绪叫人看不真切,他迅速起身将身上纯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将她包裹在内。
那具纤瘦的身子猛地一颤,随后躲瘟神一般狠狠打掉了他的手臂,迅速躲开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对准男人。
“别怕,是我。”
他低沉的声线好听如初,温柔的语气让人心尖一颤,随后小心翼翼的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