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茹皱了皱眉，这是怎么说话呢？
她打量了对方一眼，好像在哪里碰到过，但又没有具体印象。
“您找我什么事儿？”
那人笑眯眯的走过来，“找你当然是有事儿了，小姑娘你找哑巴来学习，是收费的么？”
旁边有好热闹的家长替周希茹说话，“免费的，我儿子早上报名了，说下星期就开始正式上课呢。”
“学费免，饭费可能会收一点吧，其他的还不知道，招生简章上没写那么多。”
“至于别的好像也都是免费的。”
“哦，那么多免费的。”光头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放到嘴里，叼着烟站到周希茹面前，乐呵呵地问，“那你用什么来盈利啊？”
周希茹听他这么问，多少有点明白他的来意了。
她笑了笑，“你有话不妨直说。”
光头男吐了一口烟圈儿，朝地上弹了弹烟灰，“这性格，我喜欢，哈哈哈，哥就是过来问问你缺钱不，用不用帮忙，可以借给你的。”
周希茹看着对方，“你是认识孙泽么？”
光头男明显一愣，“你，你也认识？”
“恩，他说以后需要钱跟他借，他可以不要利息的。”
光头男一脸不相信，“不可能，你孙子的利息比我要高呢，你在这儿胡扯吧，你这弄学校跟他借了多少钱？”
周希茹一脸歉意的说道，“暂时还不需要借钱，如果我有需要再联系您好么，我先跟家长们聊一聊孩子上学的事儿，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以后需要再联系您。”
她知道借高利贷的人不好惹，也不想跟这人正面起冲突，所以尽量地跟他们客气一些。
光头男犹豫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周希茹，“以后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啊，哥也不多收你利息。”
“好嘞，那大哥您慢走。”
周希茹目送光头男离开。
没想到他一走，跟着离开了七个人。
剩下的几个才是孩子家长。
等那些人走了以后，刚说学杂费免费的家长才松了口气，“哎呦我去，我刚还以为是孩子家长呢，拉着人家聊了半天，原来不是啊。”
“就刚刚后面站着的那个人，脸上有刀疤的，瞅了我一眼，吓我一跳。”
周希茹安慰对方，“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来了解招生条件的么？我正好有空，跟大家介绍一下。”
周希茹为人朴实，讲解得十分有耐心，很快又有两个报名的。
眼看着天黑了，周希茹也准备收摊了。
她看了眼疲惫的周喜来和小浩，笑着比着手语，【饿不饿，我请你们去吃饭好不好？】
小浩转头看向周喜来，俩人都笑了。
他们搬着桌子往回走，周希茹抱着凳子，刚进了学校，就听到有人喊小浩的名字。
周希茹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