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膳房的厨娘见着别瞬过来问膳食,便与别瞬说了这么一遭,末了还不忘说道:“瞧着那景秀丫头,却是个有些本事的姑娘,却不见着有相好的,若是什么人娶了她必然是好命了。”
别瞬与这些人呆着时间长了,自然是知道景秀与羽上之间的事情,听着厨娘说道着的话,不觉的挑了挑眉。
提着食盒往回走,绕过箫陌黎二人的住所的时候,感慨万千的看了一眼屋顶上头坐着的少年郎。
最终有些庆幸的想到:“幸好,幸好柳青霖这个鳏夫,一时之间不会有人记挂了的。”
箫陌黎见着柳青芜的神色着实是叫人捉摸不透,却也没有准备上前多说什么的,只是放任她一个人在那里沉思。
因为见着今儿个的天气不错,故而房间的窗是开着的,这会儿柳青芜便坐在那窗边。托着腮帮子无聊的看着外头的风景。却也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明白,入眼的景色,她到底放了几分心里在欣赏。
这出的院子是住院,花草自然是经过精心打点的,哪里会有那处小院儿的来的荒凉,即便是寒冬腊月也是有绿意融融的地方的,更何况如今那处的梅花更加是开的正是艳丽。
耳边偶有传来丫鬟小厮嬉笑怒骂的声音,却是半点儿听不见的。
箫陌黎拿着前些日子还未来得及看完的书册,便坐在一帮翻阅着,偶尔抬头看两眼在那里呆坐着的柳青芜。
却也只是看着她呆坐在那里的模样,着实是一句话都没说。
景秀将原本吩咐下的说要去院子里歇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进屋却瞧着这屋里面的两个人这般情况,却是一副全然不记得的了的模样,不觉的顿下了步子。
原本是在屋外等着的,却迟迟不曾见到景秀有什么动作,辛安自然也就有些不耐了,迈着步子便走了过来,口中大大咧咧的说道:“这是怎么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动静。”
辛安方才走到门口,便能够深刻的感受到这屋里面的气氛决然是不对头的,却一时之间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只能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颇为尴尬。
这两个人跟着两个人也快有一年的时间了,委实是不曾与上过这般情景的。当初在太子府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两个人各自做各自事情于同一屋檐下的情况,但是气氛决然不是这般的。
在一边呆着的景秀,冲着辛安翻了翻白眼,一脸鄙夷的神情。
这般冒冒失失的,你怎么就在主子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
若不是你挡着了我的路,我哪里是看不见里面什么情景的,这会儿却说是我的错了,讲理不讲理了?
便是不讲理了,你又拿我如何?
哼。
原本在那儿看书的箫陌黎,这会儿已然是回过头,望着站在门口是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的两个人。将手中的书册合上,望着似乎有些回过神来了的柳青芜。
心中原本的担心,便如同一块石头落了地,当真的轻松了不少,不觉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柳青芜方才实际上什么都没想,脑子里面便是空空如也的,回过头,略显疑惑的看了几个人一眼,而后才恍惚间想起来方才吩咐下的事情:“走吧。”
箫陌黎却是没想到,这般时候,柳青芜既然还不忘记休闲的事儿的。
心中诧异,却也不过是归结于诧异,自己夫人便是这般的不同寻常人。
出门时候柳青芜望了一眼箫陌黎,便也就从他那眸子里头瞧见了他的疑虑,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笑道:“那到底是我大哥的人生,我多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对错之事,原本便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那贵妃榻,叫景秀放在了一出槐树下,倒也算得上是宽敞,躺下两个人也是正正好的。上头铺了一层厚褥子,旁上还搭放着毛毯,倒也是十分周到了的。
旁上放了个小几,摆了一些吃食。正是暖阳袭人的时候,柳青芜便是一身轻松的坐了上头,不消片刻便跟没了骨头似的躺了下去。
柳青芜今早上起得早,这会儿却也不见得犯困,躺在榻上明晃晃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着人,竟然有些睁不开眼,箫陌黎便端了一条板凳坐在一旁陪着。
这当真的两袖清风,终日无事,闲暇惬意的很。
“若,你大哥当真与别瞬在一起了……”箫陌黎到底是不放心的,他觉着别瞬和柳青霖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能成,那是早晚的,如今种种磨难,着实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