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陌黎抱着柳青芜重新入了座,无奈笑道:“夫人这般不听话,委实是叫为夫十分为难的,如今那短剑都脏了。”那短剑上面挂着的流苏已经染上了血色,箫陌黎略微可惜的说道。
“脏了便换了,那穗子也不过是随便弄来挂上去看看的东西,又不是少了不行换了不成的。”柳青芜跟着瞧了一眼挂在那书上的短剑,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穗子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一年描绘之后见着坠子上的木雕手艺精湛买回来挂上的,若是当真说什么值钱,大约是好歹跟着自己好些年了。
景秀单手劈了一个刺客,抱着药坛子回到了柳青芜几人的身边。
见着柳青芜同箫陌黎没事儿人似得,说说笑笑的便是安心了不少,而后颇为愤懑的说道:“这群人当真是没长眼了,都同他们说了这药坛子里面装着重要的的东西,他们偏生不听还往我这儿跑,这摆明了是欺负我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嘛。”
听着景秀那抱怨,却是玩笑话一般,柳青芜无所谓的说道:“当真想打便去抢了刀来使着就是了。”柳青芜瞧了一眼放在角落的药坛子,没好气的笑道。
却听见景秀拍了拍自己的双手,闷声无奈的说道:“那黑衣人用的刀质量未免太差了,样子也不好看,委实是太没个性。那唯一一把好一些,拿着那把刀的人如今正和羽上大战三百回合呢。”
人家在大家,景秀终究不可能跑过去先抢了人家的兵器,而后在让人家再去和人打架吧?反正,景秀觉着这么做,忒不厚道了。
景秀瞄了一眼柳青芜那伞,“小姐,你这伞里面的暗器银针的借我使使呗,用后,定然原物奉还。”
柳青芜还未来得及说话呢,景秀就跟怕柳青芜拒绝的,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抽走了柳青芜伞里面的六根银针,两只手一手三根。
箫陌黎看了一眼似乎玩的不亦乐乎的景秀,而后觉得自己夫人果然非同凡人啊,方才那取银针的架势,分明是按动了开关,在银针高速射出的时候一把捞住。
更加是觉得景秀深藏不露,怎么往日自己就没看出来呢,委实是看走了眼啊。
“景秀的功夫实际上应该是在我之上的。”柳青芜对于这事儿还是挺耿耿于怀的,分明她才是那个拜了师学过了的,结果在边上看着,顺便带着学了的景秀功夫竟然比自己好,委实是叫她有点儿郁闷。
虽然说自己觉得这事儿不合常理,却是真实存在,不得不承认的。
箫陌黎是知道一些柳青芜到底有多少能耐的,如今听到柳青芜这般说,心中的震撼自然是更大了,感慨道:“景秀隐藏的功夫本事也不小啊。”
不然,他怎么就一点儿没看出来,景秀竟然还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你瞧瞧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对付起那些人来,果真是得心应手的很啊。
柳青芜瞥了一眼十分欣赏景秀的箫陌黎,没好气的一语道破天机一般:“本事太好,容易叫人惦记,如今你不久惦记着她回头为你所用吗?”
“夫人果真是,明察秋毫。”箫陌黎笑吟吟的说着,“往后倒了柳州,这府上的事情便是该叫夫人多多费心啦。”
柳青芜哼哼了两声,也不置可否,只当做是答应了。
“不过,皆是约莫是与父亲住在一块儿的,父亲同大哥过来柳州的时候,身边就带了一个原本丞相府的管家,想来也无需我多费什么心思。”
柳老爷子同柳青霖离开的时候也悄无声息的,也没带什么东西上路,跟着一块儿走的也之后打小就在府上的那个少年管家,想来是相熟了跟着一块儿的。
这黑衣人吧,来势汹汹的,去的也快,不过是半个时辰,那群人便已经是溃败不堪,死的死、逃的逃委实的难看的不行。
柳青芜闻着一鼻子的血气,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腹中不免翻江倒海,虽然不至于表现,但是那脸色着实是不好看了的。
箫陌黎如何是能感觉不到怀里面的异样的,抱起人便起了身,快步走了两步,除掉了那短剑上面沾血的穗子,蹭干净了那剑锋上的血迹,便入了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