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陌黎不懂账面上的事情,但是做生意的箫庭川懂得很,帮过忙的柳青阙更懂。
“如今,他在何处?”
“还不曾看押,只是说不得离开都城半步,限他在十天之内交出结果。”柳青阙欲言又止哈的看了一眼柳青芜,那眼神里面的内容多的,柳青芜一时之间竟然一句都读不懂。
“若是交不出结果,会如何?”柳青芜小心翼翼的追问着,想要知道却又不敢知道,大约便是她如今的心情。知道了,到底是分安心,至少可以想好后路。但是,若是知道的消息也无力挽回,那边又该如何是好。
终归是一声叹息,柳青阙无奈说道:“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箫陌黎罢黜太子之位,贬去柳州,不经召见不得踏入都城半步。”
这个结果,无论是好是坏,至少性命无忧的。
“如若不是他自己犯了傻,在大殿之上说什么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要太子之位了,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柳青阙颇为懊恼的说道,一副真正叫箫陌黎气得不轻的模样。
在听到柳青阙这般说过之后,原本稍微安心了一些的柳青芜不觉的皱了眉头,她并不觉得箫陌黎该是这般冲动的人。
却又说不上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毕竟不知道当时是何等的场景,若是叫人咄咄相逼的话,即便是再冷静的人冲动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如今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先下也不要出门给陌黎添乱,好好的在太子府里面呆着,好好的便是让陌黎放心了。”柳青阙见着柳青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有一种功成身退的感觉,“我先回去了,陌黎那边我也得帮忙着点的。”
柳青阙这方才起身,却听见柳青芜低垂着头,不知道是在呢喃自语还是在问柳青阙话:“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对吗?”
柳青阙委实是不曾想到柳青芜竟然会这么想的,愣了愣神,顿了顿而后调笑似得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害了我自己妹夫?”
柳青芜在得到柳青阙的反驳之后,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抬头,那双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一切一般的看着眼前的柳青阙。
笑着说道:“哥哥,过去你是鲜少搭理这类朝堂上的事情的,而这段时间你却是这般积极。在说赐婚,你柳青阙决然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箫泽君是如何你我心中也都是明白的,你当我是傻子会以为你当真喜欢她?”
见着柳青阙不曾回话,柳青芜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笑道:“我虽然不曾与六王爷认识,也不曾深入了解过这个人,但是到底是知道他同整个皇室不和的。而他却亲自去皇宫里面求旨赐婚,甚至参加晚宴,此中种种委实是有些解释不通。”
“再说你方才说陌黎在朝堂之上云云,先不论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便的确是真的,箫陌黎是何等人物,要什么样子的人才能逼着他到这般田地?说实在话,妹妹我当真想不到,这人世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人可以。”
柳青芜恍若自豪一般的说着笃定的话,看着柳青阙的双眼里面,满满的都是坚定。
柳青阙听着柳青芜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自然高兴,自己妹子这般聪明伶俐,是任何一个当兄长的都会高兴的事情啊。
但是,柳青阙显然不准备那么容易的就让柳青芜就参悟透彻,默然的说道:“你这般说倒也不是不无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父亲终归有一天是要退隐故里的,陌黎不可能依靠着丞相一辈子。他总归是要培养自己的人的,我同庭川是他好友,自然我们两个是要鼎力相助两肋插刀的。”
“更何况,你方才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我们设计好的,青芜,你当真是这般天真吗?”柳青阙坐回了柳青芜的身边,明显是一副准备深入探索一番,将误入歧途的人拉回正道啊!
柳青芜挑了挑眉,看着重新坐下的人。
“陌黎为何要害的自己到如今的地步?这般与他,有什么好处?被贬柳州,罢黜太子之位,这些东西同他箫陌黎而言都不该是会选择的。”柳青阙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切,情真意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那就请哥哥给我好好的上上课,也好解了妹妹的疑惑不是?”柳青芜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轻笑的询问道。
“那自然是以为,他箫陌黎要隐居幕后,看着鹬蚌相争,他来个渔翁得利啊。操劳着我同庭川帮他累死累活忙里忙外,他带着你躲到柳州。一来躲过了迎娶护国将军府的二小姐,二来还能跟你双宿双飞不羡鸳鸯不羡仙,可不就是逍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