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娶进门,不就是捧在手里面怕摔,含在嘴里面怕滑了吗?”
“你是太子,不是平民百姓。”柳青阙对于箫陌黎这幅硬骨头一般,冥顽不灵的行径十分的有冲动,一扇子拍死他,却是不能发作,“今日我来寻你比不是单为了贵妃娘娘这事儿的。”
箫陌黎奇怪的瞧了一眼柳青阙,想着最近似乎也没叫柳青阙帮什么忙啊,这能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你的终身大事。”柳青阙默然说道,“青芜虽然常年不曾骑马,却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从马上摔下来,要么是马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她自己出了问题。”
箫陌黎叫柳青阙对于昨天认定了的事情,这会儿却突然提出了质疑,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复。毕竟,从柳青芜摔下马开始,他认定的便是柳青芜太长时间不曾骑马,一时之间被掌握好。
如今,柳青阙却来告诉自己,事情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叫人检查了马匹,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出问题的只能是柳青芜自己。
箫陌黎对于得出的结论不知道作何评判,他委实是想不明白柳青芜为何要这么做的,摔伤了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她在逃避。”柳青阙轻声的解释道,“青芜的性子便是如此,遇上解决不了的、想不明白的问题,最开始的选择便是逃避,只是我不知道她在躲着什么。”
箫陌黎听着柳青阙的分析,心里面约莫是知道了的——柳青芜是在躲着自己。
摇着扇子看着箫陌黎沉思的模样,勾了勾嘴角,觉着这妹夫至少还算是有救的,这模样应该是在深入思考了,孺子可教也。
箫陌黎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之内哪里还有柳青阙的身影,问了在外面赶车的羽上:“羽上,三少呢?”
“方才走了。”
箫陌黎回了太子府的时候,正厅里面依旧是热闹非凡的模样,是不是的传出众人笑闹的声音,看上去应该相处的不错。
箫陌黎进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边上柳青芜略垂着额首,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显然是一副想笑却不能笑的模样。
“哟,我们的太子爷回来了。”贵妃瞧见箫陌黎进屋,打断了众人,“方才我们还说到你呢,这会儿便回来了。”
这是太子府的人都在,箫陌黎自然是不能和贵妃扯破了脸皮的,也是笑着走到了柳青芜的身边,而后当着众人的面把人抱到了罗汉**坐下,自己也跟着一道落了座。
柳青芜对于箫陌黎突然的动作身子僵了僵,却瞧见屋子里面的人这会儿没有什么太多的惊异,只当做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毕竟这一屋子的人,只有她一人坐在轮椅上,到底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只是,柳青芜不曾看到,箫陌黎抱起她时候挡出的视线里面,楼戈月瞪大了双眼,璃素僵了笑脸,贵妃娘娘笑得更开。
“母妃方才和她们说什么呢,说来也与儿臣听听。”箫陌黎安顿好了柳青芜,使了个眼色,叫景秀将柳青芜方才喝着的茶水端过来,才转过头询问着。
“倒也没什么,只是说起来你小时候的趣事儿罢了。”贵妃娘娘仿佛因为回忆起了自己方才说的内容,又是笑得开怀的模样。
“陈年旧事,还是不提的好。”箫陌黎大约是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了,无非是自己小时候不知事儿,干下的一些蠢事儿,“多少还是给儿臣留些面子的,不然往后儿子怎么立威?”
“好好好,不说不说。”贵妃娘娘也是难得能和箫陌黎这般和谐相处,自然是处处都让着,“璃素的身子几个月了?怀了身子便是金贵的很,若是府上的人使不习惯,本宫从宫里面选两个伺候过孕妇的丫鬟来,用着也安心。”
坐在箫陌黎身边的柳青芜不自觉的僵了僵,等了许久的话题,终于是被提起了。
柳青芜身子猛然的僵硬,箫陌黎如何是能不知道的?空闲着的手握住柳青芜放在角落的手,握紧,掌心的温度温暖着冰凉的手。
璃素愣了愣,一副全然不知该如何回话的模样,大约是不曾想到会突然提到自己。
贵妃娘娘倒也不着急,笑的慈眉善目的瞧着璃素,显然是一副长辈十分好说话十分关心后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