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不吃?莫非是嫌弃这菜凉了不好吃?”好一会儿才察觉在那里席卷的人只有自己一人,不禁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却在抬眸时候正好遇上了他专注的目光。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取过从暖阁中搬过来的酒,给自己倒上一杯,浅浅的饮着。这可是他从柳青阙那儿费劲千辛万苦才淘来的,必然是酒中极品,不一般呢。正如眼前这人一般,叫人暖心。
“咦,竟然是三哥是芜桑酒。”闻见酒香的人盯着箫陌黎手中的酒盏,“这酒三哥可是从来不给人的,往年也就只有我生辰的时候,三哥才给我一小壶解馋的呢。”
“我府上尚且还有一些,你若是喜欢,差个丫鬟去问府上的总管要便是了,就说是我许的。”箫陌黎笑然的取过新的酒盏,将其盛满放在柳青芜的手边,“瞧着你这模样,可是懂酒的人?”
吃饱喝足的人自然清闲下来准备聊聊天,末了上床睡觉。见着人问自己,便也就坦诚答道:“哪里认识,我到是想学这本事的,只是三哥不教我。他说姑娘家家的,酗酒不好,任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许呢。话说,你这酒是我三哥送的?”
箫陌黎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盏,笑然却不答话,有些东西若是都说出来了便没了意思了。他尚且还是有些好奇,若是眼前这人知道她三哥与自己是旧友,不知到时的表情是否会比方才知道自己便是太子爷来的更有趣。
“你这不答话是什么意思,你便说了,我不给你传出去便是了。”这答案就在眼前,却不得知道,这感觉便仿佛是千万只蚂蚁在你心头爬一般,十分难耐。
“时辰也不早了,该歇息了。”箫陌黎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准备告诉她的,笑着起身往床边走去。
见着人都起来了,她已然是没有继续坐在那里的道理的,连忙起身轻而易举的扒拉下戴在头上的凤冠,这么重的东西撑着她脖子都不舒服了,方才饿得慌一时间忘了罢了。
拽住要脱下外衣的箫陌黎,冲到他的面前,撒娇似得说道:“你便告诉我吧,你若不告诉我今晚我便该睡不着觉了。”
箫陌黎看了一眼拽在自己衣袍上纤细的手,猛然想起日里,自己便是牵着这么一双手。不禁勾了勾嘴角,而后拔出了挂在床头的剑。
柳青芜叫这猛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兵器给吓的一怔,愣愣的看着那人挽起自己的袖子,不禁连忙握住了那人拿剑的手:“你这是要做什么?便是再不喜欢我,也无需自残的啊。”
对于柳青芜的言论,箫陌黎再次表示了自己的无奈,谁告诉她他是要自残了?
“若这白锦上不落上红,你在府上只怕便该不好过了。我只怕明早起身的时候忘记了,故此才这时候……”
柳青芜愣愣的看着箫陌黎,她虽然平日里性子是野了一些,但是女儿家该知道的事儿大多还是知道的,听着箫陌黎的话原本还在发愣的人,明白过来之后立刻红了一张脸。
取过箫陌黎手上的剑,低着头放回了剑鞘中,也不与箫陌黎说话便转身回了桌前,倒上了两杯水酒。
箫陌黎比她要高上一些,略微的央着头将一杯递到他面前:“你同我说这酒里放了合欢散,你莫要骗我。”一脸认真的模样,仿佛觉得合欢散是什么极好的东西,“洞房前是要喝这合卺酒的,你莫要将我当傻子。”
接过柳青芜递上的酒盏,箫陌黎看着眼前这个青丝未绾散落在嫁衣之上,眸中坚定的人:“你可知道,和合欢散是何用途?”
“我既嫁了你便不曾想过……想过……既然是早晚的事儿,早了晚了已然是一样的。”挽上了他的胳膊,“箫陌黎,莫要给我后悔的机会。今生,结发为夫妻,我便是认定了你一人。”
抬仰之间,那杯加了东西的清酒,便已经没入了两人的口中。
箫陌黎尚且还含在嘴中,低头看着她将酒水一点一点吞入肚中,末了轻声抱怨了一声:“这酒真真的不好喝,还不如用三哥的芜桑酒呢。”
“嘿。”轻声的笑出声来,取过了柳青芜手中的酒盏,放回了桌上。想着,这酒盏约莫是要保持起来的,这可是两人和合卺酒用了的,是有些纪念价值的。
柳青芜不曾有过床帏之事的经验,又不曾进过勾栏院似得地方,这合欢散在她身上自然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对于经常进出勾栏院的箫陌黎而言,便是在普通不过的东西。
勾栏院中的水酒里面大多的掺和了这些东西的,不过是为了增加一些情趣罢了,习惯了自然也就免疫了。
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柳青芜不知该如何形容如今自己身上的感受,只是觉得热的难受,身上这裹的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更加是让她难耐。
“难受,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