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淼淼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荷仙离开已经有段时辰了,莫问不知道荷仙是有法力的能够腾云驾雾,故而觉得云阙追的上,只是喻淼淼却清楚已经来不及了。
“云阙若是走了……”
“不会走的。”莫问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不会离开的。”
这般笃定的模样,着实过分的胸有成竹,让喻淼淼是如何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了。
喻淼淼迷惘的看着莫问,莫问却仍旧眉眼淡定,多少是让喻淼淼心有疑惑,向着是否是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走吧,会后院去了,你想知道在朝堂之上都发生了什么?”莫问低笑着看着喻淼淼,柔声询问,是笃定了喻淼淼必然不愿意轻易不追求,毕竟今早可还是心心念念的想要跟着去的。
喻淼淼自然好奇,故而见着莫问这般说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当下便是同莫问回了后院。
这会儿正好是用晚膳的时辰,莫问是一面吃饭一面同喻淼淼说的日里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
夏言湫已经下葬,国不可一日无君。夏言湫昭告天下的皇子也就只有启儿这么一个,莫问要辅佐的也只有启儿,更何况原本夏言湫留下的遗诏之上写着的,便也就是启儿。
不过,护国公倘若当真想要控制着朝堂,启儿登基自然是不可能被他同意的。
他同莫问纷纷扰扰的挣了十年,启儿同莫问亲厚太多,若是启儿登基断然没有他什么事情,再重新找个竹子才是正途。
故而,是千里迢迢的找来了当年皇贵妃所生子嗣,只是这孩子就近是不是皇贵妃所生,恐怕便是不得而知了。
朝堂之上剑拔弩张自然是在所难免,毕竟这关系着的是彼此的利益。
“护国公未免也太过于轻举妄动了一些,难道你说这人是当年皇贵妃所生,便当真是皇贵妃所生了?”莫问沉着一张脸看着护国公,护国公身旁站着的不过就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看着神色之间是免不了的胆怯。
终归,若当真是让着人当上了金陵的皇帝,恐怕便当真是要将金陵拱手让给了护国公了。
莫问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护国公的奸计得逞!
“永安王爷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武断了一些,你说本侯身边这位不是先帝之子,难道你身边那个奶娃娃就是了?谁人不知这十年来先帝身体一直不好,剩下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难道先帝这些年的病情都是假的不成?”
“病了就不能生儿育女了?护国公这般说辞本王到也是闻所未闻的!”莫问冷笑了一声,看着那护国公的目光带着的便是寒气逼人,“当年皇贵妃怀孕四月有余,押送边关的路上因为舟车劳顿早已经香消玉殒,这孩子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皇贵妃还未来得及将腹中骨肉剩下便身负黄泉,这孩子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恐怕如此便是王爷您有所不知了,当年皇贵妃怀有龙子押送的行官自然小心谨慎许多,这一路上走的慢休息得多,足足走了五个月都没有到地方。却是皇贵妃熬不住了这一路上的艰苦,不慎早产加上路途艰苦没有稳婆。这孩子生下来便是没有了母亲,是被押送的差官随意找了个人家送了。”护国公说的便是一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模样,甚至是看了自己身边的人一眼,“本侯费劲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当年押送皇贵妃的差官,恐怕没什么事情是比他们更清楚的了。”
莫问是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护国公居然是作假做到了这么个份上,当那两人被带上来的时候到底是有几分差异。
那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的一个事情,说是孩子的确是生下了的,甚至说孩子的肩上有一块胎记云云……
至此,是如何都要证明,被护国公带回来的孩子的的确确是先帝之子。
莫问看着眼前那一唱一和的模样,到底是冷下了眉眼,是如何也没想到这人造假都能够造出来经验了的。
“王爷可还有何话要说?”护国公得意洋洋的看着莫问。
“陛下遗诏在此,护国公这又是要做什么?”闲书从先帝寝宫将一早便已经留下了的遗诏取来,亲手交给了莫问,“传位于太子!”
“这太子是真是假恐怕还说不清楚!更何况,自古长幼有别,皇位传给大皇子原本便是理所当然!”
“护国公的这一句大皇子,喊得好生响亮,也不怕是闪了舌头。”闲书瞥了护国公一眼,便是凉凉说道。
护国公神色微恼,便是准备出声反驳,却没想到那边的丞相开了口:“护国公都说了长幼有别,可曾听说过嫡庶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