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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东海三公主丨恨我总比将我忘了好(1 / 2)

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上,细细的吻着,仿佛此乃人间珍宝一般。

他与她相识在五年前,那是他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儿郎,哪里来的市民雄心壮志。当年的她一身的紫衣,领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妹在湖边洗衣服,他便站在桥头看她与她妹妹打闹,不觉的看痴了。

便是那日,他捡起了被河水冲远了的衣服,将之交与她的手中时,她不觉的羞红了脸,低头才知,他捡到的竟然是女儿家的里衣,他方红了脸。

本来想,等来年过了春,便上她家提亲去,却不想家遭变故,父母被人冤枉而死。

君王无德,后宫外戚把持朝政,他恨这伊月国,他发誓要取下那无道之君的项上人头,以祭在天的双亲。

他辞别了她,要她等他,等他报了仇回来便娶她。一过便是整整五个春秋,如今他已经二十有五了,而她竟等了他足足五年,不曾婚嫁。若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年她已经二十有一了。

“初歆,我回来了,回来了……”他坐在她的床前,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告诉她他回来了,回来娶她了。

**的女子似是充耳不闻,丝毫没有感到身旁的男子的悲伤一般,默默的躺着,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

严修望了一眼窗外,天色似乎快要亮了,心中默算了时辰,脸上终于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丝笑意。狂喜,握住女子的手,“初歆,在坚持一会儿,在坚持一会儿就好,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男子的泪落下,滴在了女子的手上,人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女子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男子因为低着头未发现,直到她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面颊,他才回过神来,痴傻的看着那个睁开了双眸的人儿。

她醒了,她醒过来了。

这个消息让他狂喜,挂着泪的面上,添了笑意,极美。

将她的双手皆收入掌中,与她对望,“初歆,谢谢你醒过来。”握着她的手,狠狠的握着,“我是严修,你的修回来了,回来娶你了。”

初歆望着他的脸,五年未见他到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皮肤黑了一些,她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想要开口说话,终是觉得太累了便没有开口。

望进他的双眸,看他微红的眼眶,知他定然是哭过了的。

她很累,真的很累,想再睡一会儿。

“不要睡,不可以睡,初歆,求你不要睡。”但,任他怎么唤她,回答的皆是沉默。

他将她的手放回了被中,卸去了外衫,脱了靴子,躺在她的身旁,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还活着的气息。

鼻间全是她的味道,是皂角的气味,和娘的一样,淡淡的,很好闻。

“初歆,睡吧,好好休息,但记得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他在她的床前守了一夜,已是累到不行了的,如今日夜思念的人便在怀中,一向难眠的他竟立刻睡去,睡的十分的平稳,已不知离上次睡得这般安稳,过去有多长时间了。

原只是想靠着闭会儿眼的,不想竟然当真睡了过去,一觉醒来便睡到了华灯初上的时辰。

家荣进来过几次,眼瞧着一双璧人相拥而眠,不好上前打扰便将这换药的事往后推了推。

严修一觉醒来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子,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如今过了冬,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天色暗的迟,日里与晚间的温差颇大,不觉又是一笑,他竟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荣儿。”严修轻唤了一声,家荣便推门进来,手中端了盘子,苦着一张脸。

他的脸能不臭吗?有谁乐意之极被叫一个女子的名儿,但也不好发作,谁叫这位是爷呢?

“元帅,罗姑娘该换药了。”家荣端了药,已立在了珠帘外,帘内的窗幔还是垂着的,地上放了两双鞋,若不晓得内情的人,还指不定想到哪里去了呢?想这起义的三年,攻下再难攻的城池,不见的元帅像今日这般开心,亦无女子近得了他的身。

取了放在床头的外衫,随意的披上,方才下了床,令家荣进来,“你怎不早一些叫醒我,换药这事能换吗?”

“奴才可使问过了军医的,说是迟上个把个时辰不碍事的。而且,元帅近年来也难得好眠,奴才便想,反正晚些也是无事,还不如叫爷对睡会儿。”

家荣说的有理,严修也自知在这类事上说不过他,便径自去洁了面,命他替罗初歆换好了药才出了门。

迷城才刚刚攻下,军中军务繁多,他在她身边守了一天,军中怕是有些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