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咕咕……”夕涟朝着莫问的方向伸长了双手,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咕咕。”
荷仙快要抱不住了,只能够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莫问,咬紧了下唇有些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
莫问却已经伸手接过了孩子,单手抱在怀里。夕涟搂紧了莫问的脖子,撑着莫问的脖子,仍旧是在喊着:“咕咕。”
画中仙看着人家那一副感情至深的模样,终于忍无可忍:“好,我将喻淼淼放了,你将他放了!”
“显然你没什么资格同本君讲条件。”莫问似乎心情不错的弯了下嘴角,却也不过是再清浅不过的一个弧度,顷刻之间便消失不见。
“你凭什么以为没有?”画中仙垂在身侧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咬紧了牙关冷声反问。
“因为他在本君手里。”莫问瞥了一眼在地上挣扎身影的扇里君。
蛇精幽幽瞥了对峙着的两人一眼,而后缓缓走到了那扇里君的身边,蹲下身后方才幽幽说道:“瞧瞧,多好的一张皮囊啊?”蛇精手上尚且还拿着锋利的匕首,刀刃直接抵在了扇里君的脸颊上,似乎心情愉悦的滑动,“若是划破了,该是多可惜的一件事情?”
扇里君瞪大了双眼,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蛇精,颤抖着开口:“你要做什么?!做什么……”一声声近乎于尖叫的质问,叫人听着都觉得心惊胆寒。
蛇精却是摆着一副十分预约的模样,显然是不准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放过了,甚至是挥舞着匕首看向了那边站着的画中仙,笑吟吟的反问道:“画中仙?若是在你亲爱的情哥哥脸上划上那么一两刀……倒也不失为添了几分男子气概,你说是不是?”
显然,蛇精是十分享受这个过程的,心情愉悦几分自是不必说,更加明显的是似乎整个人都在兴奋的颤抖,手更加是控制不住的哆嗦似得,仿佛随时随地都会一不小心便伤了人了。
荷仙在一旁默然垂首,看着蛇精那显然是有些癫狂了的模样,竟然是一点都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放手!你们要做什么?!”画中仙近乎尖叫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荷仙耸了耸肩,满脸都是无奈的模样:“你该是知道的,她若是当真发疯了,我可控制不了她。”
“我放,我放……”画中仙连声尖叫,见着她施法,就把喻淼淼从画境之中放了出来,只是刚想要上前去拿那幅画的时候,“你要做什么?!”
也是喻淼淼出来的那一瞬间,那幅卷好了在火堆里的画轴,片刻之内便烧成了灰烬。
画中仙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能够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画烧毁在了火堆里,不过是一瞬之间的功夫,便是**然无存。
在场的其他人意思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出变故的,一个个的都是愣在了哪里,全然是一副茫然的神色,眨了眨双眼。
“画中仙,以画为境,在画境中杀人放火食人心肠……”莫问看着地上未曾被放开的扇里君,又回头看了一眼被困住了的画中仙,她身后早已经站了两名天兵天将,把人牢牢困住。
画中仙挣扎着试图逃脱,面对着莫问所说的一切:“天君虽说是连天帝都要礼遇三分的人物,却也不要忘了,血口喷人未免无理取闹!”
“血口喷人?”莫问似乎是对于画中仙所说的以示难以置信,“终归是有办法的,不是嘛?毕竟画境是你的地方,要杀人亦或者食人心肠也是你才会有的杰作……”
“扇里君?”蛇精低声轻笑的开口,低唤了一声自己刀下的人,“你应当是知道的吧,画中仙是如何动手杀害那些无辜之人的,不过是为了增进自己的修为,怪不得这些年来你们的修为增进的如此之快。”蛇精摆着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而后回头看了一眼荷仙。
荷仙亦是一脸笑意盎然,神色幽幽的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扇里君:“确实如此,尚还以为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了,原来竟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听闻,天界也是有坦白从宽的说法的,认罪伏法并能够作证……似乎是可以免于一死?”蛇精上挑了眉眼的看了一眼画中仙,但是显然,她这话是对扇里君说的。
“若是当真查出来了,逃不过的是灰飞烟灭吧?”荷仙似懂非懂的嘟囔道,“该是灰飞烟灭的,上回问了人了,说是当真犯了如此刑法之人呐,灰飞烟灭是轻的。不走奈何桥不过孟婆汤直接投入那轮回盘……啧啧啧,死都不叫你死的痛快。”
蛇精那神色之间都在不自觉的张狂:“生死轮回盘?听闻跳入轮回盘的人啊……”
“我说我说!”扇里君连声应和,“是是是,在画境之内,上个月刚刚带进去了一个……”
莫问瞥了一眼那边站着的天兵天将,而后便放开了扇里君:“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