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用猩红的双眼瞪着蕊斋,身上散发出紫色的死气,直扑过去。
蕊斋暗忱,此事果然和幽有关,这死气这么浓郁,可不是这个孩子一时半会儿能形成的。
公冶英卓十分担心地看着,他有随时过去给师父挡住灾难的觉悟。
但蕊斋很淡定地拿出一个紫金葫芦,将死气吸收殆尽,然后挂在自己腰间。
公冶英卓舒了一口气,冥王不知何时已经嗑上了瓜子儿:“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咸吃萝卜的你!没把这里守好,看师爷不拧下你的脑袋!”
公冶英卓脖子一缩,继续举着锣严阵以待。
而那边的男孩不死心,又发出更强大的死气,蕊斋还是照单全收。
男孩怒了,他龇牙,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从女孩头上一跃而起,咬向蕊斋,蕊斋也不客气,直接召唤出寒蟾剑,双手握着以挥舞武士刀之前的基本姿势站好,待男孩冲到跟前之时,一剑鞘给抽了回去。
男孩被打在墙上抠半天才把自己抠下来,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还在冒着寒气。
而此时的女孩虽然因为头上那树根的牵扯而头部略微疼痛,小眉头皱了起来,但她和男孩同一个脸颊的所在竟然有了些微的红色。
蕊斋明白:这是因为男孩的养分都从女孩身上来,男孩受了伤,养分自然就回到了女孩身上。
蕊斋一笑,原来这样就可以啊?
蕊斋拔出寒蟾剑,对着男孩一顿砍,男孩的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冒着寒气的伤痕,相应地,女孩的身上出现的光泽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精神,身躯逐渐饱满起来。
蕊斋正要给男孩致命一击之时,男孩忽然被一层紫色的死气所笼罩,所有的伤痕恢复如初,而女孩的心率也开始不稳起来,二人互相连接的树根堵塞着无数的能量,正在不断膨胀。
冥王在后头很风凉地说:“这狗东西是想同归于尽啊,自己用死气跟你殊死一搏,只要树根炸掉,妹子的脑子就会受损,然后养分回不去,她就完了。”
蕊斋侧目:“师父你有什么办法?”
冥王打了个哈欠,开始抠鼻子:“你先让他回去,安抚住他,封印住他。他现在的灵力大部分还握在幽徒手里,所以他出了殊死搏斗还是殊死搏斗,你先让他回去,然后把后路都留好,让他看见你的诚心。”
蕊斋实在是气坏了。
这样的人她还得好声好气哄着?凭什么?对不起,她最近心情不好,如果行差踏错,她自己承担后果!
蕊斋忽然冲过去,抬剑一挑,那树根就被分为两截儿,蕊斋把树根直接塞回女孩脑子里,又把另外半截儿树根生生拔下来,也给塞了回去,一剑插在了男孩的心口!
男孩错愕之中化为一团烟雾,浓厚的死气弥漫了整个病房,公冶英卓差点晕过去,他摇摇欲坠,看见蜡烛快灭了,强撑着用手护着那火焰不让熄灭。
蕊斋拿出葫芦全部收干净,捉了男孩一缕灵魂残片去缝合女孩的脑组织,那些树根就是女孩的脑组织,现在一团浆糊,男孩的碎片会自动修复这些东西,女孩会恢复如初,而且很快。
蕊斋让公冶英卓把东西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冥王忽然拉住了蕊斋的胳膊:“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冒险?”
如果她没有把握很好,女孩和男孩都会死,到时候她背负的就不止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