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斋拔出除妖匕直接刺穿,面具流血出来,发出了娘炮的声音:“嘤嘤嘤!”就化为黑气消失了。
“幽毒鬼面,”元扶笑笑,“光制作这个东西就要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为了控制他们,和培青还真是有耐心和精力,难怪一直闭门不出、不与外界接触。”
元太苏又回头看看屋里:“这孩子也是聪明,估计早就知道自己是了,所以给自己的心下了很厚的禁制,每天加厚一层,竟然没被发现。”
蕊斋冷哼:“但是他辱没了人家给他的使命,还给隳教卖命,现在隳教想灭口了,才来弃暗投明。”
“这样也好,”元扶说,“仇恨更深一些儿,除掉幽的决心也更大。”
蕊斋不置可否。
正是因为公羊劭那些禁制,才护住了心脉没让他当场暴毙,也算碎片给他最后的仁慈了。
公羊劭也好得飞快,那碎片在公羊劭进入睡眠之后,就开始发光,自动治疗他,所以他三天就下地了,还健步如飞。除了屁股上多了一块丑陋的疤以外——这个他本人就让公冶英卓陪自己去纹身了,纹了个彼岸花,象征新生,还拐带公冶英卓也纹了个,印在脚踝上,疼得公冶英卓一连几天都是拖鞋。
公羊劭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包嘉茂和崔瑾研上门,给他端来了鸡汤。
公羊劭感激涕零,一边喝一边哭,双方和好,这是最好的结局。
小左倒是感慨:“为啥就我不是啊?”
公羊劭揶揄他:“石俊贤也不是啊,不然让崔小姐给你俩写个本子,让你俩风光一回?”
“免了,看你那么惨,我觉得我当个普通人挺好。”小左回击。
老霍探测了一下公羊劭的碎片,确定道:“原来的主人已经死了,所以他师承天官大神。”
蕊斋的眼前闪过亓官元孟的脸,那一年学校初见,他还是少年,站在走廊上晒太阳,自带光晕,迷了众生的眼。
蕊斋起身坐在外头抽锋芒。
元太苏跟她并排而坐:“想亓官了?”
“你会生气吗?”蕊斋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开始解释,“其实也不是想,我只是感慨世事无常,不久前他还在害我来着,现在都是一抔枯骨了。”
元扶揉着她的头:“我跟个死人计较干什么?而且他毕竟和你在一起过十年,照顾了你十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蕊斋靠在他肩头,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好?”
元太苏没有回答,揽住她的肩。
他们的平静没有持续很久,穆听彻便闯了进来,他的脸上是死一般的绝望,一看见一屋子人,也不管是谁,一下子就跪下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蕊斋和元扶赶紧去把他扶起来,他拉着二人的手,直接就哭了:“你们帮我!”
穆听彻泣不成声:“和培青,他抓走了我儿子!我爸也受伤了。黄玄伯给他们当帮凶,别墅的法阵挡不住他们。”
穆听彻已经处于崩溃边缘,说话颠三倒四,但都是心声:“他们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何要抓我儿子?他还那么小,他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