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谁知道你会不会从中弄什么手脚。
办不到一手遮天,搬弄是非给她添堵余思兴可是很擅长的。
蕊斋似笑非笑:“姑姑,您是不是忘了您前几年做了什么,最后只要您一靠近老宅就会被震飞出去?”
蕊斋靠近了些儿:“您要知道,虽然爷爷以前测算过自己只有一百一十岁的寿数,如今也快寿终正寝了,但是他,是你请不动的。”
蕊斋摸着自己的腹部:“爷爷宁愿把家传的式神给年幼的我也不愿给您,您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蕊斋拿出一个文件袋,推给余思兴:“而且姑姑应该为自己的幸福奋斗一下了,您不是一直在找和川新纳的那个小N吗?资料都在这里,您要不要铲除后患?”
其实蕊斋才不想管余思兴的破事,她过得越惨越好,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且那个小N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妖,不属于自己片区,是一个还算强硬的引渡人的地盘,要想搞事情,只能找个爱出头的鸟去了。
余思兴就是再不服气,也只得忍下来,自己去找那小N去了。
蕊斋来到余家老宅,推开老宅门,余元武还是坐在摇椅上,抽着七匹狼,喝着东瀛清酒,十分潇洒。
看见孙女来,余元武的双眼含了一抹光亮:“终于来啦?那老夫终于可以出去活动筋骨了。”
蕊斋跪下:“孙女来晚了,让爷爷就等了。”
余元武摸着蕊斋的头:“不晚,刚好。”
余元武不是出不去,只是不想出去,世界是年轻人的,他再如何厉害、力挽狂澜,若是时代选了余思兴,他百年之后所有的努力还是会功亏一篑的。
幸好,命运还是明智的,孙女崛起了。
余元武起身,把酒对着门一泼,又吐了眼圈,那烟雾变成一道符,压在门的封印上,一声巨响,所有的禁制烟消云散。
余元武无不得意和嫌弃:“就她那点本事,还是你爸教的呢,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爸自己就是个半吊子,她就是三分之一桶水!哼,我这么多年还翻过来压制她了呢,死傻子,跟她妈一样自以为是!”
余元武对那个暗娼深恶痛绝,他一直觉得是她们母女间接害死童氏。
而那个暗娼也没什么好下场,染了花柳病没钱治,余思兴不孝也不管她,最终病死了,找了个风水宝地葬了就完事了。
蕊斋扶着余元武来到余家,按照族规下了请帖,在余家大堂摆了大圆桌,让余家十二管事过来。
余家的十二个管事都是余家老祖的十二个兄弟,虽说现在血缘关系都很淡薄了,但好歹都管事呢,按照称呼,蕊斋还是得叫他们老十二房。
而其实十二管事之上是可以有一个总管事的,余家一直没找到合适人选就没定。
十二个管事清一色的老男人,最年轻的也四十多岁了,高矮胖瘦不一,分别管着余家的拍卖行、古董售卖店、古董交易市场、古董装载车、古董鉴赏师、古董修复、古董仿制、古董书籍撰写和刊印、金银首饰制作与销售、对外公关、地下商品流通以及古酒酿造。而余家本家就是专管财政收支。
余思兴不知道是没来还是迟到,反正她来不来都一样,蕊斋是来告知决定走形式的,还不希望她出来捣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