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心里已经做好了他又会转移话题的准备，然而女灵万万没有想到，他回答了。
他说了两个字，夫妻。
夫妻？
谁和谁？
萧风尘和她吗？
女灵的脸色先是震惊，然后慢慢变得苍白下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夫妻？我和你吗？”
萧风尘静静地看着她，“觉得很难相信？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能接受？”
“……”
女灵不知道。
她只是隐隐有些感觉，觉得她和萧风尘可能是关系匪浅，但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夫妻……那是两个人最最亲密的关系了。
女灵实在是太震撼，脑海里白茫茫一片之后忽然涌进来一些很零碎的片段。
很模糊，画面里是英俊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
只可惜女灵看不清楚，她只要稍微深想一点头就会剧烈地疼痛起来。
“我跟你……”
她眨了一下眼睛，脑子有点乱，理了一下，女灵问道：“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切的一切，她当初在树下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张白纸。
“我知道。”萧风尘道：“你的记忆被人抹去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
女灵不说话。
她想要理清一些东西，可是越整理脑袋就越疼，最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感觉自己应该还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可是，除了萧风尘还有谁？
心脏忽然针扎一样地疼起来，女灵忍不住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女灵？”
萧风尘连忙扶住她的胳膊，一只手的两根手指用力点在她的额心，“停下来，不要再想了！”
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可是女灵控制不住自己，心脏活生生地被攥住，脑袋里面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发抖起来。
疼、好疼……
“女灵，看着我！不要再想了，回来，不要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回来！”
耳边有人在大喊，那声音最终驱散了围绕在女灵脑海里的层层阴霾。
女灵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
她舔了一下嘴巴，额头上面都是汗，后背上也是一层冷汗，整个人都是震惊过后的茫然。
“没事了。”
萧风尘拿出水壶给她，“喝点热水压压惊，没事了，只是梦魇了一场而已。”
“只是梦吗？”
女灵眼睛里有些空洞，“我刚刚……好像听到孩子在哭了，他喊我妈妈……”
萧风尘唇瓣动了一下，“是，我们有一个孩子，不过生下来就被人带走了。”
“谁？”
女灵身体抖的很厉害，问出这个字之后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