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洪荒，日月交替，人类早就忘记神明了！
可是忘记并不等于神明就不存在了，而且神明的存在意义也不是要让每一个人都记住。
这句话闪过脑海的时候女灵又是一愣。
这是谁和她说的来着？
见女灵不说话，戴口罩的女人站起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要不要和我打一个赌？”
“不要。”
女灵缓过了脑袋里的那股剧痛，扶着墙壁站起来，“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有意义？”
女人皱眉，冷冰冰地看着她，“怎么会没有意义？那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是有意义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女人似乎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气到了，冷哼一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哦。”
女灵的声音和神情一样淡淡的：“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吧，至少现在---”
她学着女人的样子挑了一下眉头，“还用不着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山神。”
“你---”
女人一双锐利的眸子看过来，还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破绽，让她给认出来了。
女灵却没有要和她解释的意思，抬脚往前走。
“喂---”
女人跟上去，“你怎么知道我是山神？”
女灵瞥了她一眼，顿了顿，她说：“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阿翠的味道，你吃了她？”
“……”
女灵的身影渐行渐远，叶琉在身后看着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隔着口罩都能摸到脸上的沟壑。
可能真是白雾说的那样，遭天谴的事情做得太多了，身体遭受的反噬也会越来越严重。
叶琉的脸上沟壑纵横，就连身上也开始大片大片地长了暗色的斑出来，密密麻麻的，身上几乎都是。
可那又怎么样？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烂命一条而已，要是真能翻了这天，覆了这地，那就没什么可后悔的！
这个人间、这个人间……早就该换主了！
叶琉盯着前面已经再也看不到人影的方向，倏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
与此同时。
“与君仙？”
萧风尘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那道纤瘦的身影过了马路之后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沉舟也瞟了一眼，点点头，“从失踪的那些新娘子的特征来看，他的可能性很大。”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这都多少年了，我还以为这东西早死了呢。”
萧风尘道：“祸害遗千年，何况他不是神明，不需要人类的信仰和供奉。”
“不过---”沉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觉着你媳妇儿会是那东西的对手吗？”
萧风尘不说话。
“啊，人家现在都不记得你是谁了，媳妇儿什么的，还是等人恢复记忆了再说吧。”
“……”
沉舟可不敢一再地提他的伤心事，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话说回来，与君仙干嘛非要吃新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