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粥走在后面，手里提了一袋子的盐巴。
“走吧。”
萧风尘起身，若无其事地在齐坏和季粥的肩膀上面各拍了一下。
他们开车去的，车子开出小镇，然后上了一条陌生的路，一直开一直开，开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停下。
“这---”
齐坏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一瞬间觉得是不是萧风尘走错路了，外面这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地方就是鬼街？
这怎么看都和‘鬼’字沾不上边吧？
萧风尘拿出一个保温盒，里面是准备好的饭菜，他让叶书先吃饱再下去。
叶书没什么胃口，而且在警局的时候她已经吃了两个面包，这会儿也不是很饿。
这里的时间可能和人界不一样。
人界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天黑了，可坐在车里往外看，外面还是白天的样子。
“走吧。”
萧风尘率先下车，季粥和齐坏互相对看了一眼之后也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在警局里萧风尘拍了他们俩肩膀的缘故，二人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看见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哪些是异类，哪些是人类。
比如前面斑马线上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正扭着肉乎乎的腰身小碎步地过着马路。
可齐坏和季粥发现，这女人的身体上面罩着一只体型硕大的老虎。
这是一只成了精的母老虎。
往前走了一段，高楼大厦渐渐被低矮的房屋所取代，往前看过去，前面是一条充满了烟火气的老街。
季粥惊讶：“这里居然还有火锅店？”
萧风尘提醒：“这里的东西千万不要随便入口，其他的东西也不要乱买。”
季粥和齐坏点头，严肃地表示他们绝对不会乱买乱吃的，一切听从萧先生的指挥。
“而且---”齐坏抿了一下嘴巴：“我身上忘记带钱了。”
季粥：“我也没带钱。”
叶书：“……”她身上也没钱。
一行人往前面走，路边的小摊卖什么的都有，叶书居然还看见有一个摊位是卖血的。
那是一对穿着朴素的男女，女的负责吆喝，“卖血喽！卖血喽！上好的补血，喝一碗能延年益寿，喝两碗能长命百岁！”
齐坏和季粥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脸上的怪异。
因为他们俩都看见了那对男女背上背着巨大的龟壳儿，这居然是两只乌龟。
叶书看见有人上前问价，一碗血多少钱。
女人尖声说：“一百块钱一碗，童叟无欺！”
问价的人说要一碗，付了钱，然后女人拿起一只小瓷碗，男人则拿起了刀子，面不改色往自己的大腿上面一扎。
鲜血喷涌出来，被女人一滴不漏地用碗给接住了，然后递给对面的顾客：“您趁热喝！”
不仅叶书，就连齐坏和季粥两个大男人也是目瞪口呆。
这……
就见那位顾客当真端着一碗新鲜的血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齐坏觉得有点反胃，赶紧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转移话题道：“咱们要去哪里啊？”
“去找赤睨。”
先前在警局里萧风尘已经说过了，赤睨大概就是制造了几起无头尸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