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整个人仿佛被人打了一拳，她摇摇头，低喃：“是谁杀了他？明明上次他还生龙活虎地说要把我捉拿归案的。”
“白雾，他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尸身已经被尸奴啃的不成样子了，是地母娘娘用了法子，把他的尸身恢复完整，供奉在了庄园里，以期有朝一日他能复活。”
叶书一下子就想到了她进那个白色的屋子的时候里面的神像，那是莽山大神的神像吗？
夜色深沉，正值隆冬时节，寒风刮过，冻的人鼻尖都红了。
两个人走了一阵，萧风尘时不时看一眼叶书，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叶书心里还在想着莽山大神的事情，闻言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想让我问什么？”
“……”
叶书看他吃瘪的样子，忽然转身，一边倒退着往后走，一只手牢牢抱着他的胳膊，眯了一下眼睛看他：“我问了你会和我实话实说吗？”
萧风尘干咳了一声，“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
叶书想了想：“你当初知不知道……灯里关着的人是白雾？如果你知道救我的代价是把他放出来，你会怎么做？”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这个问题现在听起来无关紧要又无聊。
萧风尘沉默，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在想应该要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灯里有东西，那个时候你的魂魄很虚弱，我只是想救你，别的已经顾不上了。”
叶书抿唇，换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啊？”
抱紧了他的胳膊，她忽然好奇起来，“你当初是怎么和我求婚的？”
萧风尘：“求什么婚，是你自己非要赖着让我娶你的，还说我若是不娶，你就要把我打架被打断牙齿的事情给抖落出去。”
叶书：“……我、我也没那么坏吧？”不过不知道语气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心虚。
萧风尘瞥她一眼：“后来你把自己的石像搬到了天外雪原的外头，说是给我的聘礼。”
叶书：“……”
萧风尘继续：“还说若是一尊石像不够，就再搬几尊过来。”
叶书：“……可能是因为我的石像很值钱？”
萧风尘忽然捏了一把她的脸：“一堆破石头除了占地方一无是处。”
叶书已经尴尬的无话可说了。
萧风尘：“后来我们成亲，你还非要把自己的一尊石像放在门口，说是可以驱邪。”
叶书：“……”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不过脑海里隐约闪过了一些很零星的画面，意气风发的少年，虽然眼底都是嫌弃，但还是从身上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包糖果塞给眼巴巴望着他的少女……
萧风尘放慢了脚步，握着她有点凉的小手：“后来你说，你想成为大家的守护神。”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不自觉地温柔了下来，“那个时候天狼族其实已经在走向衰败了，我们想留下来并不是因为迂腐和执迷不悟，而是人类和异类界限分明，一旦越界，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
叶书抿了一下嘴巴，“可我最终还是没有守护住天外雪原。”
萧风尘握紧了她的手不说话。
往前走了一段路。
见叶书情绪有些低落，萧风尘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大势所趋，斗转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