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个人，是萧风尘吗？”一边问，叶书一边注意着白雾的脸色。
白雾点点头，“对，就是你的丈夫。”
叶书自顾在心里消化了一下这件事情，之后又问：“那被封印在灯里的到底是什么妖魔？”
“是我。”
“……”
白雾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好歹？可如果有的选择，我并不想被放出来。”
叶书道：“所以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想让我做什么？”
白雾：“我想告诉你，你的丈夫并不是你看见的那么简单，其实在他的心里，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凡人呢？”
说起这件事情，叶书的心跳有些加速起来。
她问过萧风尘，可萧风尘从来没有正面地回答过，而且不管是萧风尘还是清月，显然都对她隐瞒了什么事情。
叶书尽量地平静着语气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白雾：“当初天狼族面临着即将灭族的危险，族里渐渐分为了两派，一派主张想要进入人类的世界寻找合适的地方生活，一派则选择坚守在天山雪原。”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两派争执不下，主张去人类世界的那一派便趁着萧风尘不在，抓走了你，想要用你来胁迫他。只可惜啊，我那个好侄子最后宁愿牺牲自己的妻子都没有妥协。”
叶书听的呆住。
白雾：“你相信我说的吗？”
叶书知道不能全信，白雾的话在她这里，可信度最多只有百分之五十。
她反问：“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白雾不说话，他的视线越过叶书，看向了她身后无边的黑暗。
叶书心里说不震撼是假的，可是如果……她试着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萧风尘，或许也会……
良久，白雾才开口：“事实证明，我才是对的，因为千尘的执迷不悟，最终导致了天狼族的灭绝。”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叶书的脸上：“如果很早之前他肯听我的，进入人类的世界里生活，人类或许早就接受和异兽共同生活在一个空间里了。”
叶书摇摇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兽毕竟是兽，如果哪一天他们控制不住自己要吃人怎么办？”
白雾忽然笑了起来：“吃人怎么了，弱肉强食，人类本来就是懦弱渺小的，如果能把所有的人类吃干净，那也是他们没有本事。”
叶书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呛住。
白雾笑道：“这本来就是人类世界里的生存法则啊，我们把这一套用在他们的身上有什么不对？”
叶书心底忽然一股寒气往头顶上面冒，所以……白雾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让进入人界的异兽把所有的人类都吃光，他们好光明正大地占据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叶书只觉得不寒而栗。
“当然了，”白雾说道：“如果大家能和平共处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叶书：“你这个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
白雾耸肩：“所以嘛，有时候还是简单粗暴一点的好。”
叶书摇摇头：“你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白雾大笑了几声，忽地，他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