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上午的光景，酒楼里没什么客人，三人落座之后有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送上来菜单。
沉舟大手点点点，“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一样来三份吧。”
服务员：“……”
想要提醒一下这位客人点的太多了，这一顿下来可不便宜，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拿着菜单心情复杂地下去了。
有红酒送上来。
沉舟开了瓶红酒，一边和叶书说话：“要说有钱还是你老公有钱，他不是神，赚钱没事，我们可就惨了，神明赚取人类的钱财一个搞不好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
叶书咂舌，压低了声音：“这么严重啊？”
她先前还以为是因为神可能毕竟高贵一点，不食人间烟火惯了，没有经商的头脑呢。
“而且你不知道，”沉舟压低了声音和叶书吐槽：“萧风尘以前很抠的，请我吃东西从来不超过五十块钱。”
叶书：“……”
“不过他这人还是挺讲义气的，经常接济我们这些吃不上饭的穷神。”
叶书再次：“……”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家的老公好像是一个大家长，家里还有一堆没有谋生能力的孩子。
萧风尘不说话，为了不冷场，叶书一直和沉舟东拉西扯的。
话题扯着扯着，不知怎么就扯到了水妹的身上。
叶书刚想着扯开话题，沉舟脸上却是温柔的笑了一下：“其实说起来，总归是我负了她，这么多年也没让她过过什么好日子。”
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上菜，话题被迫终结。
因为点的多，一张大圆桌子差不多都摆满了。
沉舟很熟练地剥着虾，一边和叶书闲话：“你知道我怎么跟萧风尘认识的吗？”
叶书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认识的啊？”
因为太过八卦，她一时都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丈夫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沉舟哈哈一笑，把剥了壳儿的虾肉蘸一下酱汁然后塞进嘴里，一脸的满足。
他一边吃一边回忆：“我也不太记得是多少年前了，不过那个时候他比我还穷呢。”
叶书：“比你还穷？”
她一时有点想象不出来，穷困潦倒的萧风尘是什么样子的。
沉舟点头，“我虽然没钱吧，但是好歹还能在水里抓鱼摸虾什么的，你知道萧风尘干什么了吗，我第一次见他，他、他居然在翻垃圾桶哈哈哈哈……”
“噗---”
叶书一口水喷出来，惊愕地转头去看萧风尘。
萧风尘：“……我翻垃圾桶并不是要找吃的，我那是---”
沉舟一边狂吃一边抽空打断他，“我知道我知道，你翻垃圾桶是想找钱嘛。”
萧风尘：“……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语气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