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摇摇头。
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小时候无数次地想过，为什么父母要抛弃她？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时候，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了。
叶书想哭却哭不出来。
“我还有一个问题……”
叶书闭上眼睛，半响才轻声开口：“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是不是……”
“不是。”
萧风尘握紧了她的手，“你是女灵转世，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你不要多想。”
叶书苦笑，“我还能再多想什么，现在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萧风尘道：“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一开始你奶奶的确是打了那样的主意，想要吃掉你父亲之后再自己孕育一个孩子，可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你母亲就怀孕了。”
萧风尘前面几百年一直在为了养护叶书的魂魄而心力交瘁，眼看就要错过她投胎的最佳时间，他只能听天由命。
投胎这种事情萧风尘是管不了的，他只能循着妻子身上的气息找到投胎转世之后的她。
那些年萧风尘一直躲在稻花村里默默地守护着投胎成人的妻子。
所以关于山神的那些事情他虽然知道，但却知道的不多，因为不关心。
“我这里好疼。”
叶书抬手捂着自己心脏的地方，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撕裂了一样地疼着。
“你还有我。”
萧风尘抬手把她揽进怀里，手掌轻轻拍抚她的后背，“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永远不会吗？
叶书有点茫然，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不能，萧风尘把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我总有一天会死去的。”
叶书的声音带着颤意，“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可你不一样，你可以活很多很多年。”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叶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沮丧。
“不会的。”
萧风尘拥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要是真的不在了，我独自存活也没什么意义，我们俩可以继续去做一对鬼夫妻。”
“说什么呢。”
叶书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呸呸呸。”
她怎么可能舍得他放弃自己的生命和她去做什么鬼夫妻？
“我说真的。”
萧风尘拧眉，还没开口就被叶书捏了脸颊，“不许再说了。”
不管是真还是假，只要他的心里有她就足够了，她所求不过如此。
……
一直到天黑清月都没有回来。
吃了晚饭，外面月朗星稀，天气并不是很冷，大冬天的，院子里居然还能听见一两声虫鸣。
萧风尘让叶书穿好衣服，他们要出去一趟。
叶书一边把羽绒服套上，一边往口袋里塞了几颗糖，问他：“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