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残忍。
“叶书。”
萧风尘抱着妻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夫妻两人坐在旅馆的木板**，静默无语到天亮。
早上七点钟天才开始蒙蒙亮。
叶书一个晚上没有睡，第二天人依然是精神的，她说：“我想再去祭拜一下奶奶。”
“我陪你去。”
叶书点头。
在镇上重新买了祭拜的东西，萧风尘开车的时候叶书在车上简单的睡了一觉。
因为是大清早的，加上昨天又出了命案，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静默里。
车子停在自家门口，叶书和萧风尘前往奶奶的墓地。
奶奶的墓碑上面并没有照片，小小的土包叶书点了香烛，一边烧纸钱一边和奶奶轻声絮叨。
“不管您是人还是神，您都是我最最亲近的奶奶。”叶书吸了一下鼻子，“我没有亲身经历过您经历的事情，所以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可是奶奶，真的已经够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叶书的印象里，奶奶一直是那个慈眉善目的温和老人，她那么善良，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可是这个世界却没有用同样的善意来回报她。
叶书跪的腿都麻了，絮絮叨叨和奶奶说了很多话。
和她说自己大学时候的事情，说自己和萧风尘的婚后生活，说她最近遇到的光怪陆离的东西……
说到最后，叶书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眼泪蓄在眼眶里掉不下来，于是模糊了视线。
天色大亮，太阳出来，照亮了这一片天地，仿佛阴霾散去，带来了新的生机勃勃。
叶书把手里的最后一张纸钱烧完，最后微笑着和奶奶道别，起身和萧风尘一同离开。
“我有办法可以阻止她。”
回去的路上，萧风尘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叶书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去，摇摇头，“算了吧，如果奶奶真的是山神，你怎么阻止？”
萧风尘虽然厉害，可叶书不想让他卷进来，况且还有那些隐藏在人间的异兽还没有找出来呢，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做些更值得的事情。
知道奶奶真正的死因之后，叶书对稻花村的每一个村民都做不到大度和谅解。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萧风尘握紧了她的手，“我可以……”
话没说完，被前面不远处一阵很大的声音打断，听着好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