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大姐越说越激动，连说带比划：“高女士看见自己的后面站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个子高高的，身上都是血。高女士吓了一跳，问她是谁，结果一转身人又不见了，吓得她哟，连滚带爬地从公厕里出来，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被吓的大神经衰弱了。”
“……”
叶书听的，大白天后背顿时有些发凉起来。
要是搁以前，叶书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叶书觉得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女鬼算什么，这个世界上，比女鬼可怕的东西多了，她连穷奇这种上古凶兽都能吓退，还怕什么女鬼。
物业大姐没能在叶书的脸上看见类似恐惧害怕的表情，有点不甘心地结束了话题。
叶书去了一趟超市，提着两个超大的塑料袋回家，胖橘欢快地朝她冲过来摇着尾巴讨好吃的。
“贪吃鬼！”
叶书笑着摸摸它的脑袋，从购物袋里翻出给它买的罐头打开，倒进了碗里。
胖橘立刻高兴地喵呜一声，半蹲在地毯上开心地享用着自己的零食。
叶书打开电视机，然后一边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电视里正在紧急插播一则新闻，说是某某小区外面公厕的化粪池里打捞上来一具严重腐烂的女性尸体，警察已经查明了尸体的身份，正是某某小区的物业工作人员高女士。
某某小区……
叶书一心二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就是他们这个小区？
他们小区的物业工作人员高女士……不久之前在楼下和她讲话的那个物业大姐，好像是姓高吧？
叶书的胳膊上面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
拿起家里的座机，叶书拨通了物业的电话，说有事找一下物业的高大姐。
“高大姐？”
接电话的人莫名奇妙，“高大姐一个月前就已经辞职了啊，跟她老公回老家做生意去了。”
显然，接电话的人可能是还没有看见新闻。
叶书强压下心里那股不适的感觉，和对方客套了两句之后挂了电话。
大白天的，真的撞见鬼了？
叶书放下座机，喊了胖橘过来，“你闻闻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喵呜！”
胖橘闻了闻，摇摇头，它的鼻子对有危险性的东西很敏锐，但是对于没有危险的东西，哪怕是异类，它也辨别不出来。
叶书心里笃定，觉得自己八成是不会弄错。
电视新闻是直播的，很快就播完了。
叶书寻着记忆，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当时物业大姐和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
对了！
神态！
叶书忽然想起来了，当时物业大姐的脸色很白，是那种病态一样的白。
而且她说话的时候好像……一直都没有眨过眼睛？
叶书大学的时候老师有一次说过，一般人每分钟大约会眨眼睛十五次左右，一个活人，最多最多也只能保持两分钟左右不眨眼睛。
可是她当时和物业大姐聊天最起码有五六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