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端着茶出来，齐坏的话被迫停住。
大约是怕吓到她，后面的话齐坏没好意思再说出来。
叶书知道他们在谈事情，自己留下来可能不合适，便回了卧室。
齐坏喝了一口茶，这才继续刚刚的话题，“……和文物一起被打捞上来的，还有一个密封很严的陶罐，我朋友当时也是不小心，陶罐被他给打碎了，里面居然是骨灰，陶罐里的骨灰全部撒进了水里，当时他没在意，谁知道回去之后怪事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先是严水仙走在路上莫名奇妙被人从楼上泼下来一盆洗脚水、然后去上班的路上眼睁睁地居然踩到了一大坨的狗屎……
这些还只是轻的，之后有一次开车出去执行任务，谁知道车子忽然失控，一下子冲进了河里。
幸好附近有人，帮忙把他从河里救了上来。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虽然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但这样的日子过多了心脏也实在是受不了。
严水仙大约知道是什么原因，试了好几个办法却没有什么成果。
然后就想起了听齐坏说起过的这个萧风尘。
非人类，高深莫测，真身是什么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惹得起的。
一开始严水仙压根不想来，想着时间久了，跟着他的东西说不定就会自己消失了。
结果就在昨天，又出了一桩大事。
齐坏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见萧风尘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砸吧一下嘴，没敢和他卖关子。
“昨天我朋友在警局里忽然短暂地被那个东西控制了一下心神，差点就跳楼了。”
说完，齐坏看着萧风尘。
话都说到了这里，萧风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他们的所求了。
空气里安静下来。
沉默的每一秒钟里，齐坏的心跳都是加速的，萧风尘这个男人他看不透，心里并没有把握他会无条件地帮忙。
“有点麻烦，不过---”
萧风尘视线看向严水仙，“我知道你们是什么部门，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们部门发现有什么大的异常，必须和我共享消息。”
严水仙沉默片刻，似乎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声音很冷肃：“你也在追查那个东西？”
显然，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齐坏并不知道，他的级别没有严水仙高，今天陪他走一趟完全是因为两人私交不错。
萧风尘点头。
“我不能私自答应你，事关重大，我必须得向上级汇报得到批准之后才行。”
“嗯。”
萧风尘站起来，语气淡淡：“那就等你的上级批准之后你再来找我帮忙吧。”
严水仙：“……”
萧风尘继续说道：“不过我怕到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有命来找我帮忙了。”
严水仙被噎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又沉了一下。
虽然他看不到这个水鬼，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的感觉也越来越甚。
那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因为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