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不由几步走过去，那钻进土里的东西并没有走，而是转过身之后从土里冒出了一截脑袋。
看起来居然有点像人参。
电光火石之间叶书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了，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就是清月说的那个乌灵子！
“叶书。”
这小东西从土里冒出来一颗脑袋，两颗绿豆一样的小眼睛，嘴巴也小小的，张口就喊叶书的名字。
叶书：“？”
“你叫我？”
听见叶书回应，小东西歪了一下脑袋，一开口就是：“卧槽！你个小萝卜头……”
这回变成了清月的声音，这话可不就是不久之前清月用来辱骂乌灵子的素质十八连。
叶书：“……”震惊不是一点点。
这个东西……看起来居然还有点可爱。
叶书忍不住把夜明珠移过去一点点，开口问它：“你就是乌灵子啊？”
小东西两颗绿豆眼咕噜噜转了一圈，重复叶书的话：“你就是乌灵子啊？”
声音和叶书的一模一样。
叶书伸手想要去抓它，小东西机灵得很，嗖地一下就钻进土里不见了。
等了一会儿始终没见那个乌灵子冒头，倒是清月和萧风尘回来了。
“让它给跑了！”
清月气急败坏，“下次再让我抓着它，我一定把这个小东西倒挂起来，晒它个三天三夜！”
叶书：“……”
魔萝没找到，乌灵子也跑了。
萧风尘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牵过叶书的手往外走，“走吧，我们回去。”
出了墓穴，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
萧风尘脸色一变，看着雨幕时眼神逐渐变得阴沉下来，握着叶书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道。
“哟，这么大的雨啊。”
清月走在最后面，“不会是沉舟嗝屁了吧，这是上天在用眼泪给他送行？”
沉舟？
叶书这才猛的想起来他，上一次萧风尘带着她去了昆仑山，在昆仑湖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上来之后沉舟就奄奄一息的。
他出事了？
“他……”
“死了。”
萧风尘的声音淡淡的，最后看了一眼这瓢泼大雨，垂下了自己的视线：“这是他留给干旱之地最后的馈赠。”
叶书的心仿佛被人打了一拳，闷疼闷疼。
脑海里闪过沉舟那张好看的脸，还有水妹清丽无双的容颜，沉舟死了，她知道吗？
“那水妹……”
“她不会死。”
萧风尘寻了块干净的石头让叶书坐下，嗓音是冷的，染了雨水一般：“那天在湖底，沉舟让我把他的寿命和水妹的交换了。”
“……”
叶书眼睛微微瞠大，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沉舟死了，水妹却长长久久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水妹真的会快乐吗？
一个人永远永远地忍受孤独活着，这样的永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似乎是看出了叶书的想法，清月嗤了一声走过来，“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