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难过了一阵子，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对父母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
可是今晚怎么会梦见妈妈了？
“萧风尘……”
叶书喝了半杯热水，勉强冷静下来，两只手紧紧揪着萧风尘的睡衣衣摆：“我梦见我妈妈已经……过世了。”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叶书茫然地看着他，脑袋里有点乱，“我妈妈一直在外面工作，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怎么会……”
而且，就算妈妈已经过世，她为什么会梦见妈妈的坟墓在稻花村？
“叶书。”
萧风尘握紧了她的手，“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明天去问问你二婶吧，她会告诉你答案的。”
“二婶？”
叶书想到这两次回来，二婶看起来的确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的样子。
可是她不说，叶书也没有想过去找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睡吧。”
萧风尘让她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轻声安抚道：“明天一早我陪你去问。”
有些事情，还是当事人来说比较好。
他虽然知道，但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适合毫无保留地说出来的。
叶书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妈妈温柔美丽的脸庞，还有她一声声唤着她“小书儿。”
她又想到了爸爸。
既然妈妈已经……那爸爸呢，爸爸是不是也……
不敢想，不能再想下去，叶书无声地咬紧自己的唇瓣，睁着眼睛到天亮。
翌日一早，叶书吃了早饭，带着一颗惴惴的心去敲了隔壁堂叔家的大门。
这个时间还很早，堂叔刚刚起来，正在院子里喂鸡。
开门看见叶书还有些惊讶，待听见叶书的来意之后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堂婶昨天回娘家去了，他侄子的孩子满月酒，最快也要后天才回来呢。”
“这样啊。”
叶书有点失望，和堂叔说了几句话，要回去的时候堂叔给她拿了几个鸡蛋，说是家里的鸡自己下的，很营养。
叶书垂头丧气地进了自家院子。
萧风尘正拿着小鱼干正逗胖橘，看见她垂头丧气地回来，一点都不意外。
“堂婶要后天才能回来。”
叶书在他旁边坐下，问道：“除了堂婶还有没有人知道？要不然我去问问？”
“不行。”
萧风尘摇头，“别人知道的没有她那么全面，再说，你贸贸然去问，别人也不会和盘托出的。”
“……”
叶书就在院子里呆坐到了中午。
午饭是萧风尘准备的，用堂叔给的鸡蛋做了紫菜蛋花汤，还炒了色泽饱满的蛋炒饭。
叶书食不知味，炒饭只吃了半碗，喝汤的时候脑海里都是昨晚梦境里的那个地方。
那儿到底是哪里？
叶书很确定梦里的那个地方是稻花村，可是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那里到底在村子的哪一个方向了。
午饭还没有吃完，外面忽然热闹起来。
院子的大门没关，叶书听见有个婶子在喊堂叔的名字，她是边哭边喊的。
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叶书下意识站了起来往外走。
萧风尘拧了拧眉，忽然低声对着空气说了一句：“适可而止吧，再这样下去，你是想永世不得超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