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手里自始至终都捏着那只录音笔，她把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录音笔打开。
“……在人间这么些年，你该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人类了吧？别忘了，你是雪狼，是天狼之王。”
清月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录音笔把他们俩的对话一清二楚一字不漏地全部录了下来。
叶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是苍白的，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萧风尘。
“你都知道了。”
萧风尘的脸色也很平静，或许是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所以当叶书真的知道了，他反而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真的……不是人类？”
虽然心里早有怀疑，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叶书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的滋味儿。
“不是。”
萧风尘回答得很干脆，话落之后握紧了她的手，“怕吗？”
叶书摇摇头。
要是怕的话，早在一开始怀疑他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地离婚并且远离了。
叶书深呼吸了一口，抬眸看他，“从我们相亲开始，你都是有预谋地在一步一步接近我是不是？为什么？”
她仔细想过，或许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萧风尘想要的。
可她一介凡人，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空有一副美色，能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萧风尘总不至于那么肤浅，就看上她这张脸了吧？
“叶书。”
萧风尘轻轻呼了一口气，看着她：“从你梦见家里有蜈蚣开始，你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对吗？”
叶书眼睫轻轻动了一下，“所以，那只蜈蚣并不是我在做梦，家里真的爬进来了那么大的蜈蚣？”
萧风尘点头。
“还有在稻花村……那只山甲蜥，是不是你？”
“是我把它拖出院子的。”
萧风尘抿了一下薄唇，“可是叶书，相处这么久，除了隐瞒，我没有伤害过你。”
“我知道。”
叶书唇角扯了一下，“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虽然单调，可是也从来没有碰到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事情，我身边所有的灵异事件都是从和你结婚之后开始的。
之前的事情都好说，可是九涤姬---”
说到这里，叶书的目光变得悠长起来，“我唯一觉得不解的是，九涤姬为什么会盯上我？她就算不知道你的身份，可知道有你在我身边，还是两次铤而走险，为什么？”
“……”
叶书一直看着他，可这个问题，好像很难以启齿一样，萧风尘皱着眉头不开口。
“是不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东西，特别地招惹妖精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