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虔妃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正好撞上了一直屹立在路边抽着香烟。
看着她对林木泽的背影吼的全过程的沈柒黎。
沈柒黎此刻的表情和她并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便是。
余虔妃哭得梨花带雨。
而沈柒黎虽然双眸通红。
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他早就料到了今晚他们一定会在秀色庆祝。
所以在从沈家别墅离开后他就一直守在秀色外面。
亲眼看着韩辰煜将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杨子莹扶进了计程车。
亲眼目睹了林木泽与余虔妃分手的全过程。
“要来一根吗？”
拿出裤兜里的香烟，沈柒黎递到余虔妃面前问道。
余虔妃抿了抿唇。
双眸看向沈柒黎手中的香烟，无奈的一笑道：“我不会。”
“好吧。”
看沈柒黎正欲转身离开。
余虔妃突然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
“三爷！”
余虔妃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
竟然敢叫住要起身离开的沈柒黎。
早在三年前沈柒黎与韩辰煜还有林木泽交好的时候。
她都不敢和沈柒黎说一字半句。
所以以前他们虽然都彼此认识，经常见面。
可是说过的字总共数起来。
怕是都不超过十字。
“有事？”
沈柒黎半回过神。
他的身影恻隐在月光之中。
显得格外神秘。
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
觉得他似是存在。
又似不存在一般。
而此时的余虔妃变得格外胆大。
她轻手轻脚的上前两步，道：“三爷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她想知道。
在同样失去了爱人的情况下。
这天底下所有人的感知，心情，是否都是一个样子？
“你的呢？”
听沈柒黎不答反问。
余虔妃皱了一下眉头。
她现在的心情？
她伸出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心脏。
那里……
似乎并没有前几次分手时感觉到的撕心裂肺。
那……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苦……”
良久后。
她答道这一个字。
苦！
非常苦。
比小时候生病后吃的那些药都苦。
“那你说，韩辰煜与杨子莹的心中，现在是不是甜的？”
余虔妃骤然抬头。
沈柒黎竟然会和她说这种话？
“难不成……三爷的心中，现在也是苦的？”
看沈柒黎的表情。
显然是已经默认了她说的话。
“呵呵……”
余虔妃再一次笑了。
这到底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那三爷……你想不想尝一尝，酸涩的滋味？”
听余虔妃如此大胆的问道。
沈柒黎疑惑的皱了下眉头。
并没有作答。
“酸涩，可能会比苦更难受。”
余虔妃继续说着。
脚下的步伐也在逐渐的靠近沈柒黎。
在距离沈柒黎只有半米之远的地方，余虔妃停住了脚步。
“哼！”
看着余虔妃坚定的眼神。
沈柒黎却忽而笑了。
他摊了摊手道：“你还是个孩子，很多事还不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和他相比起来。
余虔妃从小到大目前为止所承受的一切。
都还少之又少。
“明天醒来后，太阳一样是从东边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