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迎娶的顺序和每位新人的家世,应是正夫刘氏站在最前头,第一个入府,接着是李氏,梁氏等人,最后是已经出嫁过一次的樊氏,嫡庶尊卑有别,是万万不能错了规矩的。
刘氏的出嫁规格是最高的,虽然不算光彩,但刘氏是户部侍郎嫡子,再不济,作为正室也生生压了sp;他被人搀扶着手从清平府正门走了进去。
紧接着李氏一干人竟也要随着刘氏一同从正门进入。
门口的侍卫脸色不好,伸手拦住李氏,“按照规矩,正室从正门进入,其余侧室只能从偏门进入,这位侧君,请按照规矩往偏门进吧!”
李氏红色盖头下的脸变得恼怒而羞怯,依着他李家在边境的地位,好歹也是里正大人的嫡子,怎么着也该嫁给富贵人家做正夫的。
若不是有刘氏半路截胡了,他也不会轮到为人侧室的地步。
“我就算是侧室,那也是最高贵的侧室,我母亲又是一里之长,屈居人下沦为侧室已是屈辱,就连从正门进这样的小事也不肯依我么?”
守门的侍卫面露难色,一时间进退两难,只能看着不远处的洛云溪和余樱儿求助。
余樱儿自己都已经烦躁不堪,心如乱麻了,哪里还想理会他们男人之间的这些琐事,翻了个白眼闷不做声。
李氏不服,急忙走了过来缠住余樱儿,“妻主,妻主从前最疼奴家了,这点小事,您不会不依我的对么?”
他捏着余樱儿礼服的一角不停的晃着,说出的话也是柔软得仿佛能融化人的心。
余樱儿被他晃得脑袋生疼,烦得甩开了他的手,反正这场婚事她本就无意,“随……”
“不行!”洛云溪厉声打断了她,恨铁不成钢地扯过余樱儿的手,“樱儿,你魔怔了?西厢嫡庶尊卑分明最甚,你如今竟要让一个侧室从正门进去,你还嫌外头议论你的话不够难听,还想为人笑柄是么?”
余樱儿木着个脸,“不就是走个形式么,吵的我头都痛了,随他去!”
“别说气话!”洛云溪声音高了几分,余樱儿糊涂了她还没有,“你让他从正门进了,后面的男人也会以大家都是侧室为由纷纷效仿,以下犯上从正门进,乱了尊卑礼仪不说,你是想让那个已经被休过的樊氏也从正门进么?”
余樱儿这才恍然大悟,懊丧地垂下头,“那……好吧,听表姐的……”
李氏还要再求,“妻主……”
就被洛云溪厉声打断:“闭嘴!让你嫁进清平府已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再这样矫情做作,你别想进余家的门!”
李氏心高气傲,心有怨气却敢怒不敢言,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了左侧的偏门。
有他做例子,后头的男人还算是安守本分的一个个从偏门进了正殿。
正殿内,清平县主余红瑛端坐在主位上,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一副家主风范。
殿内红烛高照,红色的布景很是喜气。
可惜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殿内除了余红瑛和八个亲家母,没有一个外来的宾客,富丽堂皇的红妆内,显得格外冷清。
余樱儿进来的时候见堂内除了岳母和母亲竟空无一人,也吓了一跳。
“母亲不是请了边境所有权贵么?怎么个人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