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璟柒冷笑一声:“便宜?这些男人有哪一个是善茬,你也应该听说了,他们那日为了余樱儿不顾颜面,大打出手,实在有违男德,这样针锋相对地情况下娶回来的男子,每日里争风吃醋的怕是能把清平府给掀了,只怕是能吵得她每天都头风发作,恐怕再也没有心力,替洛云溪办事了。
少了个愿意为她卖命的舔狗,我看洛云溪还能猖狂多久!”
菀青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拍案叫绝,“少主好计谋,一箭双雕,真是妙啊!”
竹青在一旁笑着说:“我说少主那日为何让我临摹这么多的书信,原来是要引蛇出洞,将与余小姐私通的人都给引到万盛园。等他们先窝里哄,才好让各路千金一睹他们‘风采’啊!”
颜璟柒嘉奖地看了她一眼,将桌上摆放的一盏新的文房四宝放到竹青手上,“这是我新得的玩意儿,说是此物贵重,乃唐代的手工艺,如今已经很少有这样精巧地做工了,我将它赐予你,算是你完成我嘱托的奖励。”
竹青喜滋滋地接过了,眼中流露出惊喜神色,朝着颜璟柒屈膝谢过。
“为少主办事,是奴婢的荣幸!”
颜璟柒又拿起桌上摆放着的一把极其精致的匕首,她抽出匕首,上面的刀锋薄得如同一张纸,像是被打磨了许久才制成的一把绝世好刀。
“这是外邦进贡的佳品,这样的匕首也是世间难求的,送给你,嘉奖你辛苦在远处盯着清平府的动静,将他们放出来的信鸽一一射下来,才拿到了余氏给樊氏的书信。”
菀青含笑接过了,却忍不住嘲笑余氏,“她也真是蠢,在哪儿**不行非要在赏花会这样隆重的地方,真是胆大包天。”
颜璟柒轻轻摇了摇头,“她那哪里是蠢,是精,不过是有要事相求,形势所逼罢了。西厢人夫要出一次门不容易,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等上一次,她在樊氏同样出席宴会时相见,还是在那样谁都不会走近的地方,还算是有点脑子的了。”
蓦地,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精光,“对了,她这么急着要见樊氏,定是有什么要事找他,否则她轻易定是不会同樊氏见面的。”
竹青在一旁凝神细想了片刻,提醒了一句,“少主,樊长青是边境掌管军政要务的樊提辖的庶子。”
颜璟柒眯了眯那双明媚动人的桃花眼,“最近他母亲有没有什么缠身的烦心事?”
竹青微一沉吟,不过须臾,便说:“好像还真有一件繁琐差事!奴婢听说,樊提辖在察看户籍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人,樊提辖为人还算忠于职守,于是搜查了好些日子,最后在西源河找到了一具男尸。”
“他是做什么的?”
竹青挠挠头,有些犹豫,“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因为那人干活的地方连他家里的女儿都不清楚,只说有时父亲起早贪黑,有时又整日都待在家里,问他也只说是给人做苦力的,死也不愿意说。但那差事好像让他家富裕了不少,连他女儿也拿他没办法。”
“那尸体和西源河有没有什么关联?”颜璟柒又问。
竹青不好意思地摇头,“没有,西源河是给边境供水的最重要的一条河,当时在那里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线索,所以樊提辖才犯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