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媛自知无可奈何,只能唯命是从,诺诺地道:“那日她来我府上喝茶,说起百花楼的时候,提到了那位被人花了五十万两黄金买走的辰星,我心想百花楼从来没有人值这个价的,心念一动,就答应了她。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人弄到房间的,只是叫了个小厮将男人引到我房间,然后就点上迷香,把门锁死,就一定能成。”
“我也不知道那男人竟是你的人啊,呜呜呜,素来听闻柒王好色如命,我若是知道,还怎么敢……”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句已经是近乎求饶的语气了。
颜璟柒冷笑一声,眸中蓄起锐利得精光,“你就没想过,是余樱儿要利用你,拿你当刀子使么?”
赵之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拨浪鼓似的摇了起来,她本就身型肥胖,这样一摇,晃动得她双颊的肉都跟着抖动了起来,颤抖地开口:“不,不可能,樱儿一向待我亲厚,她不可能害我。”
颜璟柒逼近她,忽然蹲下身,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她,“啧啧,真可怜,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全边境都知道是我用历史最高价买走了辰星,你若是真把他怎么了,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也就只有你被她哄得团团转,说我玩腻了那男人,能给你搞到手是吧?”
仿佛有惊雷滚滚而过,炸得人头脑嗡嗡作响,有难以言喻的伤痛在她眼中蔓延开来,“你,你怎么会知道樱儿和我说的话?”
纤瘦的女人直起身子,依旧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若你真的动了那男人,管你什么牛鬼蛇神,我必定先斩后奏,把你杀了泄愤。”
她厌恶地扫了赵之媛一眼,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只留下一句冰凉得没有温度的话语,“把她小指头给剁了,以儆效尤,本王久不用刑,他们就当我变成任人欺辱的病猫了?”
“是!”菀青乖觉地点头,抽出身上便携的匕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似是有寒光从那雪亮的刀片上闪过,晃得人眼睛生疼,在这寂静的夜里,折射出幽暗的光芒,亦叫人生惧。
菀青强迫着扯过赵之媛的手,青龙按着她让她不再动弹,有垂死挣扎的迫切从她口中蹦出:“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安平县君是还算得脸的爵位,虽是最末等的县君,但在封建社会的统治下已经算是人上人,且边境较整个西厢算是比较落后的地方,权贵之人算是少之又少,赵之媛又常常眼高手低,何曾如此狼狈的求过人。
没有人理会她的挣扎,也没有人同情她。
菀青动作很麻利,手起刀落间,已然利落地将她左手的小指切断了!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惊动了整个安平府的人。
颜璟柒转身离去,“只是切个小指而已,我还为你着想了一番,才让菀青给你切的左手不影响过日子呢。”
“哐当!”有破门而入的声音骤然响起,大门外守卫的一群人已然手持长剑立于玄关处,将他们团团围住。
“大胆贼人,竟敢私闯安平府,不要命了?”
她唇边的笑意冷然凝结在唇边,她冷冷地扫了一眼舞刀弄剑的一众人,心里却不慌不忙,很是不屑:“颜璟柒,第七郡王,要想报复,尽管来,我在如梦阁好生候着。”
拦在门外的众人无不震惊,瞳孔睁得老大,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颜璟柒似乎毫不畏惧他们指着自己的刀,朝着后头吩咐了一句:“把她的手指带上!”然后就整个人朝着那刀剑围住的地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