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回百花楼的事,心中很是不甘。
白虎说,那女子是安平县君,也是个贪财好色的主,更重要的是,安平县君是清平县主的表妹,虽然年龄相差大了些,但因为清平县主的女儿和安平县君是差不多大的,两家关系还是很好。
因为清平县君的女儿,就是余樱儿。
想到这里,颜璟柒脑中豁然醒悟过来,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眸中锐利如刀刃。
她换了一身黑衣,将头发高高扎起,显得格外干净利落,也英气无比。
安平府。
一个身形略显肥胖的女子坐在床榻上,厚重的被子裹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如同灵魂出窍一般发颤,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
守在床前的侍女一脸担忧的说:“怎么办,县君从百花楼回来后,就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的,整日里就知道躲在**,这样下去,非得憋出病来。”
另一个婢女也应和道:“诶,这哪里是闷闷不乐啊,分明是出现幻觉了。大夫只说是心病难治,没有别的办法。你不知道,白日里什么人都不在的时候,我听见县君躲在房间里,嚷嚷着什么,别打我,别打……”
话音刚落,**怔怔出神的女人忽然尖叫出声:“啊!别打我,打我也别打脸啊!”
两个侍女:“……”
“那天从百花楼把县君救出来的时候,整张脸和脑袋上都是血,可吓人了。”
“可不是,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眼睛那青紫了好一大块,从来没见过县君这么狼狈的样子!”
刚说完,那侍女脑袋就被人狠狠一推,“嘘~小点声,县君最讨厌听到猪头这两个字了,小心县君醒了起来赏你一丈红!”
被同伴提了个大醒以后,她赶紧慌忙地朝四周望去,见安平县君还是那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小心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呸呸呸,幸好县君神志不清,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又不是在诋毁县君……”
这倒是实话,那天赵之媛被自己的人找到了以后,可是吓了好一大跳,都说自己主子是来百花楼寻欢作乐的,照理说也是常客了,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他们急冲冲地就去找老鸨要了个说法,谁知老鸨也是吞吞吐吐的,最后得知是柒王干的,赶紧把人抬了回去,再不敢问一句。
两人八卦了好一阵,准备收拾东西靠在门上守夜。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钩心斗角的房顶上,最脆弱的缝隙间,有一缕青烟袅袅而入,神不知鬼不觉的飘进了寝殿内,两个侍女身上一软,还以为是自己白日里忙得乏了,再也抵抗不住睡意,纷纷昏睡了过去。
“噔”,被搬走了几块瓦片的屋顶上跳下几个矫捷的身影,只是声音很轻,像是只有树叶落地似的。
几个蒙着面纱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外头的人没发现吧?”
“都被迷晕了,放心吧!”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蒙面啊?”
一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蒙在鼻子以下得黑色面纱,又看了看自己同伴的。
“这戴和没戴,好像区别不大啊,都能看出来。”
一个女声骤然出现,“是么?我只是觉得这样帅一点。”
紧接着她不耐烦地扫过地上晕倒的两个侍女,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安平县君,冷哼一声:“把她给我泼醒!”
男人应了一声,四处找水,最后端起书桌上放置的一壶茶盏,猛的朝**人的脸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