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纸砚本来是跪在地上的,后见自家娘娘亲自扶起了绿鹦,思绪便全然飘在了其它地方,譬如将世间一切美好的词都加在她主子的身上。
不过,当她回过神,见着被她夸的人神色不大好。
“嗯,我在想,这投毒的人,会不会是刘贤妃。”对着纸砚,容慕旋没什么好隐瞒的,接着解释了一番:
“你还记得那日她过来找事儿的吧,而且我回来那样久,后宫的妃子,统共只见了她一人。”
听了这一番臆测,纸砚也陷入了沉思,她将整个后宫最有可能对她家娘娘下毒的人,脑子里都过了一遍,最后点了点头。
“刘贤妃是有这个可能。”纸砚赞同自家娘娘的揣测,但还是对其中的一些疑点表示不解:
“可是娘娘,刘贤妃的脑子并没有这样好使的,后宫人皆知,如果真是她投的毒,她的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
恰巧,容慕旋也思考到了这一层面,刘贤妃的确是个没脑子的,平常只会仗着三朝元老的外公作威作福,心中一点墨水也没有,如果这次真是她所为,应该不知给谁用来当枪使了。
“纸砚说的有理。”容慕旋索性索进了被窝,连连点头,“不过,我想,萧贵妃应该跟此事是有关系的。”
被窝太暖和,容慕旋的脑子一下子清醒,才记得她还有一死对头来着,伤人家一条腿,人家赶着还不来报复。
“娘娘说的很是,那萧贵妃平时就没少跟娘娘作对。”纸砚不觉攥紧了拳头,“可是娘娘,我们没有证据,现在这些只是平空揣测的。”
这才真是让人担忧,没有证据,你跑人家宫里大闹一番,说不定还会被人反咬一口。
又往被窝缩了缩,容慕旋彻底将自己裹成了球球,才缓缓开了口:“这事,我们先不要伸张,让投毒的人继续投毒,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她家娘娘,这是要将计就计,可是,这事还是有些风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防不胜防。
纸砚有些不放心,便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话是这样说,可是毕竟有些危险。”
“是啊是啊,纸砚姐姐说的对。”一直被撂在一旁的笔墨突然接茬,
“那萧贵妃一直看咱娘娘不顺眼,笔墨觉得不用娘娘一身犯险就知道是她干的!”
小人突然蹦到两人对话的中间,着实吓人一条。
“笔墨,安静些,你惊了咋娘娘了。”纸砚无奈开口,旋即起了身,顺带问了句,
“娘娘,有那样冷。”
裹着被子的人像只肉虫子一样爬到了床沿,一双呈现疲惫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眼前的两人: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自从我怀孕,皇上便吩咐内务府的人,将这坤宁宫的地暖烧的极旺盛,可我就是觉得冷。”
“那是皇后中了凌散的缘故。”
此时,宋大夫已经给绿鹦包扎好,走到了三人的身边,无奈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