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风停不知何意,便问:“为何?”
荼糜不知该如何解释,本来他刚才看诊,床榻上的女子脉搏平稳,虽然当日受伤严重,但他千手鬼医救人从没有失误过,虽然这脉还有一些其他的异象,可是按理说,经过这几个月起死蛊的温养心脏,应该是无大碍才对。
突然,他的胳膊传来一阵刺痛,荼糜不敢呼痛,他知道,床榻上的女子不想让他解释,所以也没敢乱说。
他站起了身,扶起地上的男子道:“可能是伤了心脏,虽然是心是没事了,脑子还有问题,过不了一会儿就醒了,你出去好好歇着吧,我在给她扎几针,说不定人就好了。”
元风停本想一探究竟,奈何才处理好下三州的时,那还有力气与鬼医谷谷主争斗的力气,只好任他将自己推出门外,随后是嘭的一声,门关了。
荼糜撇了门栓,呼出一口气,背对着床榻上的女子说道:“嫂子,你饶了我吧,上一辈人的恩怨,与你何干?”
“当然无关,只是我一时想不透彻,才会将人拒之门外的,我也不想折磨他啊,话说,元大皇上怎么又回来了,嗯?”
容慕旋坐起身,眉目间皆是怒意,整个小屋似乎都被这怒气点染,荼糜咽了口唾沫,不敢转过身,诚然,这几个月,折磨元大皇帝,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其实一开始,他是往好的方面促使的,只是当时他将嫂子救回来,感觉人没了求生的欲望,恰时,自己的兄弟又要忙着下三州的事,他便只能出此下册,
十天半月,书信一封,将人喊回来,陪床榻上的女子说说话儿,等病情一稳定,他也没撒开手,竟然写出了个习惯。
但也,不是全是习惯,终归也不怪他,后来那几个月,是元大皇帝威逼利诱他的!
“嫂,嫂子,我不也是有难言之隐的,你别那样看着我,我害怕!”
荼糜讪讪的转过了头,以笑想蒙混过关,不了床榻上的女子早就洞若观火。
她笑的明艳动人,眼神中却是要将人撕碎的凶恶,樱唇轻启道:
“鬼医大人还会害怕,我看你什么都敢,我都说了,是我一时想不开,一月前醒时,就告诉你不要写信,也不要告诉皇帝我醒的事,我还奇了怪了,人家来的这样勤,原来跟你有关!”
“我也不想,是嫂子你一直想着淑芷的事,天天念叨自己会不会和她一样,最后变成男人之间争斗的附属品,天天想着,都快得癔症了,我这是为你好!”
荼糜忍不住的反驳,心里不仅暗斥责,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老是想一些,有的没的。
容慕旋不与之驳论,在**暗自思量,这也是她过于矫情,杞人忧天了,而且一开始也是她求着荼糜做的不是。
想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容慕旋,张了张嘴,想道歉,门却被一强劲掌力给拍碎,而荼糜早已翻窗逃去。
容慕旋才回过神,她又给人耍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嘴角牵扯一难看的笑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躲了几天的人了。
其实,元风停被推出门外后,一直未走,只是立在门前,听里面对话,原来还真如荼糜所说,旋儿是自己不想醒来,原因竟是担忧会不会走上外奶奶的老路。
元风停摇头,有些苦笑不得的将人拥入怀中:
“没人与我抢皇后,你又没有喜欢他人,我们心有灵犀,那就会发生那些劳什子事了,现在我俩都是水到渠成,尘埃落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