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元风停漠然开口,眼里尽显戾气,他平生是最讨厌背叛的人了,但是对于远在千里外京城的兄弟裘池,他还是犹豫了半晌,才道:
“给京城的那边人递个话,人先捉起来,等这边事完结,我回京亲自审!”
盛京暗宫。
裘池正着着一身破烂的暗卫服,被铁链锁在牢笼里,他的眼前站着与他穿着无异的,蒙着面的一男子,手里拿着倒刺鞭,正一鞭一鞭的向着他身上挥去,鞭起鞭落,血肉外翻!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闷哼一声,只默默的承受着,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识人不清。
“裘掌事,这滋味如何!”看着眼前咬牙不吭声的人,蒙面男子停下了扬鞭,眼里尽是讽刺还有浓烈的杀气。
裘池没有回答,只是倔强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眼里尽是悲痛和惋惜。
蒙面男子似乎被这眼神所刺激,手中的倒刺鞭再次毫不留情的挥舞,几乎是用全力的向被锁着的人鞭笞去。
“你凭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凭什么!凭什么!”
蒙面男子嘶吼间,已是几十鞭子挥落了下去,裘池几乎被打的血肉模糊,但依旧是定定的看着伤他至此的男子。
最后长叹了一口气,他道:“你何苦如此,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的及,风停兄,荼糜兄可是我们的兄弟啊,当日结拜之时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可能是鞭伤过于严重,裘池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便昏死了过去,只留这蒙面的男子执着滴血的倒刺鞭,怔忡的立在原地。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耳边不知何时萦绕这这句誓词,执鞭男子的手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时便浮现出当日在凌山结拜的情景,眼神似有动容。
立在牢笼外多时的萧丞相将这一切收如眼底,最后踱步向颤抖的蒙面男子走来,冷笑道:
“少将军莫不是忘了自己双亲当年是如何死得了?!”
手中的血鞭倏然落地,蒙面男子闻声转过了头,一时忘了行礼,因为这人,可是多年来栽培他的上司,要是没有他,估计当年自己早死了。
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属下一刻也不敢忘!”
萧丞相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眼前跪地人的觉悟甚是满意,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血鞭,拿在手上把玩,一双满是阴谋算计的眼影藏在白眉之下。
“既然没忘,那就不应该心软!”
心软?蒙面男子跪在地上反思,的确,刚才他眼露犹豫,的确是心软了。现在有了旁人提点,自是完全狠下了心,道:
“属下知错!必不会在对那些人手下留情!”
“知道就好。”萧丞相将血鞭重新递到了他的眼前,眼中的算计变成了怒火:
“记住,你和我与他元风停都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伤了我爱女的一条腿,而你,他则是不顾兄弟情义,将你沈家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