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欢微微皱眉。
“你们几位这是何意?你们制服不了那青鸢鸟,陌欢见那青鸢鸟即将逃跑,所以才会插手,难道也有错么。”我朗声道。
那目光冷厉的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脸色却是阴沉地可怕,只见他的眼神宛如一道寒剑一般,直逼人心魄。
那些人还想争辩,却被那人拦住。
“的确是我们技不如人了。不过……”他话锋一转,一双眼神宛如猎鹰一般看向陌欢,“不知道陌欢师弟是否消受得起呢。”
“多谢豫寒师兄关心,刚才我见师兄们十分辛苦,却还是让这只青鸢鸟逃了,我不忍心师兄们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才贸然上前给了青鸢一击。如今我应当物归原主。”陌欢微微一笑,就要将手中的化作小鸟的青鸢拱手送上。
我与灵儿都是不解,怎么陌欢要做一个顺水人情了?
正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呵呵!不必了,陌欢你与此物有缘,你便与之定下血契吧!”
微微转头,只见密林之处,缓缓行了三个人来,为首的一个人便是风一长老,他身后跟着的正是不久前才见到的豫让和瓶儿。
那瓶儿一见到豫寒,便向其走去,眼见豫寒受了伤,不由得道:“师兄你怎么受伤了?”言辞之间颇为关切。那豫让见此神色微动,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而那豫寒却只是淡淡道了一声:“无碍。”说罢恭恭敬敬朝着风一长老行了一个礼,那风一长老却是瞧也不瞧那豫寒一眼,路过了他,便朝我们走了过来。
“原来是大师叔!”陌欢微微一笑,露出八颗大牙道,“我与师叔可是好久不见了。”
“呵呵,你时常前往老四那儿,却是早已经忘了我这个大师叔吧。”
“哪里敢忘,师叔日理万机,陌欢哪里敢轻易打扰。”
风一但笑不语,转而将目光移向了我:“原来菁禾灵君也在此地,真是难得一见。”
我微微一笑,行了一个礼道:“菁禾不过是一个闲人罢了,兜兜转转,来到此地,遇见风一长老也是有趣的巧合了。”
风一长老捋着笑道:“呵呵!仙君可还安好。”
我一顿,转而道:“尚好。”
如今的形势有些微妙,那几个青衣男子也就是风一长老的弟子,他们奉了世尊之命,前来擒获青鸢,没有想到却被陌欢捡了一个空子。如今他们可是敢怒不敢言,与陌欢相争,便有些丢脸;不争,便又心有不甘。
看来风一长老也不是一个寻常的老人,他虽然表面上和蔼可亲,但是却有着深深的心机。
那厢瓶儿还在关切着豫寒的伤势,恨不得就要扑倒豫寒的怀里山区安慰一番了。
怎奈那豫寒很是不领情,冷眼睥睨了瓶儿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其推开,向前一步道:“陌欢师弟与此青鸢有缘,虽然我们几位师兄耗其精力,但是最终给其致命一击的仍旧是师弟你,所以师弟也不要有多余的包袱,你得这青鸢,理所应当。”
灵儿嗤笑一声。
我也轻轻一笑,这豫寒的话说得也太直白了一些,虽然言词恳切,但是句句都是挖苦话。
我看向陌欢,想要见他做什么打算。
之间陌欢咧嘴一笑道:“昨日做了一个好梦,几日便得到了这青鸢!果然那梦可不是白做的,虽然是陌欢将青鸢制服的,但是也多亏了几位师兄。对此,陌欢感激不尽。”
陌欢此话也算做是顺势一耙了,大智若愚。装作听不懂那豫寒的话便是。
风一长老微微一笑道:“陌欢呐,这青鸢虽然由你所制服,但是最终能不能立下血契,还在于天意。”说罢冲我道:“菁禾灵君可代我向仙君问好,老夫改日定前去拜访。”
我微微点头算是应了这老头一声。
风一长老一走,绕是那些个青衣弟子有再大的不甘心,也不能做何打算了。
期间,那豫寒频频回头,目光阴冷,宛如阴冷潮湿中的蛇一般,让人很不愉快。
待他们走后,这一方林子才算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道。陌欢手里的那鸟小巧可爱,与那青鸢并不相似。
“这青鸢受了重伤,所以幻化成了幼时。等我回去请师父注入些许灵力以后便可以回到原来的形态。”
“这样不是可爱一些麽?”我道。
陌欢微微一笑:“可爱是可爱,但是却没有太大的用处。等待它羽翼渐丰,我再与它定血契,那么它便完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