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力很温柔地输入我的全身,所有的疼痛都慢慢消失了,可是我的身体依旧如之前那般——不知厌。
他的能力很温暖,柔柔的划过了我的心尖。我想要更多。所以我向他凑了凑,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像是森林里的气息,让人很舒服。
他僵了僵,那灵力便中断了,我皱着眉头,左手抱着他的腰,右手攀上他的背,再往他的身上凑了凑。
“你怎么了?”我的声音嗡嗡的,忘了对方是谁,只知道想要那股灵气。
他似乎叹了一口气,然后我便感受到他的灵力再次游走,我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鼻子里全是他身上气息……
实在是太舒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苟且之事!”这个声音划过我的耳朵,我的耳膜像是要被割碎了一般,荀墨渊的大手拂过我的耳朵,然后我的耳朵边一片安静了,外界的声音我怕什么也听不到。
可是我能听见荀墨渊温柔的声音。
他说:“她不是妖女。”
他说:“她嫁,我娶。有何不可?”
他说:“如果可以,我带她出中洲。”
他说:“弥徽,我不该答应你的,害她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说:“如今我想明白了,无论她记不记得,我都不会再强求于她。”
我抱着荀墨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中却早就乐开了花,这是他给我的承诺,我会记得。无论荀墨渊口中的那个她是不是另有他人,我全都当成是自己。我快要死了,死之前我也要做一个甜蜜的梦。
而荀墨渊注入给我的灵气也仿佛有感觉一般,在我的身体里欢喜地窜过来窜过去,但是很温柔很温柔。
然后我真的开始做梦,梦见一片竹林,那是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的那片竹林,可是主角却换成了我和荀墨渊。梦中的荀墨渊才不黑,他的肤色很白,像凝脂玉石一般,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认出来,他对我微微一笑,我觉得我整个世界都开花了。
梦中的我不会脸红,所以我坐在他的跟前看他摆弄着柴禾。
我微微一笑,在梦里他也是一个砍柴郎。
然后他指示我抱那些柴禾进去,我竟然依了他。我跟在他的后面,他领着我到了厨房开始烧火煮饭。
“好麻烦,我不要玩儿了。”梦中我的声音如常,只是竟然是撒娇的语气,明明我从不撒娇,可是在那个场景里,一点儿都不突兀。
荀墨渊对我微微一笑,我心里的花又开了一遍,满树满树地开。
“这不是玩儿。”他温柔地声音说道。说罢便安心的烧火。我也只好看着他做这一切,虽然很无聊,但是心里很满足。
转眼便切换到了另外一个场景,眼前是遍地的荒芜,我和荀墨渊站在山顶之上。
“我可以吗?”梦里的我有些紧张。
“当然可以。”梦里的荀墨渊不会脸红,说话也很温柔。
我微微一笑,十指微动,灵力从我的指尖冒出,注入那一片荒芜之中。而那一片荒芜便开出一片繁花,正如我的心情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越来越急,好像是时间要到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到了,总之非常地不安。但是荀墨渊却不理我,我想要说什么他也不理会,我拉他的衣物,手却从他的手臂中穿了过去。
“啊!”我惊叫了一声,醒了过来,浑身的冷汗!环顾四周,我依旧躺在那车辇之中。仿佛之前在那一方高台之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透过镂空的四壁我能够看轻外面的情况,只见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边的那一方乌云。
这不是梦啊,心里微微的酸涩。
可是荀墨渊又去了哪里?
心中的那个梦境开始淡去了,我看向那天边,只见乌云翻滚,颇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鉴玉坛的司幽有如此能耐,为何不治一治那位闹事的仙君?只怕是某些人得罪了大人物而不自知吧。”说话的这个人是那位灰衣老人,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往那长风阁主身边飘去。
那阁主冷冷一哼,却是看向了弥徽。
此刻的弥徽也如天神一般,素白衣物更衬得她风采卓然。
她没有吭声,紧张地看着那一方黑云。
我也看向那黑云,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些黑云已经减弱了很多,原本聚集成团的黑云开始向四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