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最后一幕开始的时间,是焦灼不安的,是满载希望的,半个月的辛苦排练,凝结了几人智慧,根据原著改编的话剧本,今日就能检验成果了!
随着主持人报幕,台下的欢呼声愈大,观众的热情更加高涨。
冯温煦有些惊讶,同时也替简单高兴:“看来他们挺喜欢你的表演啊!”
然而奇怪的是,原本应该高兴的简单,却始终没有回应。
当冯温煦转头去看,刚刚活蹦乱跳的人,此刻却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泛白!
冯温煦吓得连忙扶起她,也顾不得许多,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哪里不舒服?师妹,还可以继续吗?你别吓我啊!”
简单皱着眉头,依然很痛苦地捂着肚子,并未答话。
这时,红色的**突然顺着大腿滑落,清脆摔碎在地面……
冯温煦有些僵硬地撇开头,耳朵微红:“咳,你……痛经?需要我做什么帮你?”
简单咬着牙,颤抖地抓住他的手臂:“给、给我借一片卫生巾,还有止、止痛药!”
冯温煦将简单放在椅子上,给她披了件毛毯,担心地看了她半晌,才去帮她借所需品。
因为参赛者临时身体出状况,主持人只好在台上顶着,到了这个关键时刻,演员只要不是爬不起来,都得忍着痛上台!
整理好一身狼藉,简单握着烫手的水杯,身体还有些颤抖。
冯温煦一脸担心:“撑得住吗?要不跟评委说,咱们弃权?”
简单激动得险些扔掉水杯:“不可以!我辛苦这么久,为的就是拿奖,不可以临阵脱逃!”
冯温煦比她还要激动:“师妹!”
简单却很固执:“谢谢师兄关心,我可以的,吃过止痛药不怎么疼了。”
冯温煦皱眉想了想,刚才她疼得说话都困难,这么看来似乎好了许多。
他紧紧盯着她,严肃道:“继续演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一旦撑不住就下台,不许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简单抬起头,艰难地笑笑:“可、可以!”
突如其来的灾难,似乎预示着结局,但无论如何,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最后准备的一分钟,为了掩饰苍白的脸色,简单擦了一点蜜粉,不能让观众看出来。
第三幕在经历一番波折后拉开……
山头一处用黄土堆起的衣冠冢,小鹅披着麻布,正往火盆里扔纸钱。
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哭得悲痛欲绝,心仿佛被撕成碎片。
“你这天杀的,为啥当初不肯带我走?只要能跟着你,要我吃啥苦都愿意!你知道我在这原上,都遭了啥罪?你走了,要我、要我咋活!”
小鹅望着火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目光悔恨:“我、我对不住你,可我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你的魂要是回来,就不要再进那窑了,那炕……已经脏了!”
她说着,扔出最后一把纸钱,自嘲地笑,目光中划过坚决。
那白姓书生这时登场。
小鹅瞥见他,又开始大哭大喊,还装作要轻生。
书生连忙拉住她:“你这是做啥?”
小鹅奋力挣脱,一脸倔强:“不要碰我!我是妖孽,是**,你应该离我远点!”
书生一脸心痛:“小鹅,你、你不能这样想!”
小鹅擦掉眼泪,突然扑过去抱住他,手指在他脸颊轻抚,眼神妩媚。
“哥呀,你在同情我?不如……你要了我!”
书生吓得坐在地上,紧紧后退,眼神闪躲:“不、不行!这不合礼教哩!”
小鹅突然坐在他身上,放肆地嘲讽地:“你都不敢看我,说什么礼仪廉耻!”
书生用力推开她,踉踉跄跄站起来:“我、我还要去学堂教书哩!”
小鹅从后来紧紧抱住他:“哥呀,找啥借口,你心里有我,我知道!是男人,就别藏藏躲躲。”
书生抓住她的手,本想拉开,最终却将她拉紧!
帷幕关闭,远处传来喊声……
“白族长家大儿子,跟村口窑里那货睡了!”
“施行族法,成年族人一人一刺鞭!”
帷幕再次拉开,书生趴在窑洞的炕上,头被小鹅紧紧搂在怀里。
书生望着外面的阳光,伸出手……
“多好,我终于、终于不用在家里憋气了!”
小鹅抚着他脸颊的手顿了顿,复杂地看他一眼:“你说这,不怕你爸生气?”
他闭着眼,自嘲地笑:“我爸这一辈子就活一口气,我给他泄气哩,被他赶出来哩,还怕个啥。”
小鹅愣了愣,随即又恢复麻木:“没啥,今后你就住下。”
他突然抬起身子,指了指桌上的油纸包:“是这,我娘拿的红糖,嘱咐我拿给你喝哩。”
小鹅疑惑地看着他:“你娘?”